女擅长什么吗?民女不过照实回答罢了,或许,大家同为女子,民女能看到他人所不能看到的地方。”
“比如,夫人并不开怀,看似锦衣玉食,地位颇高,府里的下人们对夫人毕恭毕敬,可是民女说句斗胆的话——他们真正敬的主子恐怕只有侯爷一人。”
“夫人是夫人,侯爷是侯爷,这底下的人都分得清清楚楚。”因为随身侍奉的人都被楚月想法子赶了出去,她说话也直接许多:“民女看着夫人,只觉得心疼。”
程岑心脏猛跳,低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夫人,民女敢说这番话,一来是因为夫人如今还有赖于民女,不得不服从民女的安排,二来是因为民女出身浮生阁,生着一副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性子,有话就喜欢直说。”
“民女师父还在世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忠言逆耳,往往能让他人大动肝火的除了冤枉的话,就只有实话了,所以夫人,民女刚才的话到底属于哪一种才让夫人这般生气呢?”
“同为女子,民女不敢说怜悯二字,但看着夫人郁郁寡欢,且不说对腹中的胎儿健康不利,女子长期这样下去,于自己的身体也不利,夫人可要三思呀。”
楚月把好听的难听的话一骨碌全讲完了,堵得程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以为自己口才了得,没想到先是遇到一个萧令瑶,打得她落花流水,现在又冒出一个楚月!
“你……”程岑的肚子刚才就有些隐隐地不舒服,现在更是抽动得慌,楚月忙替她把脉,同时替她按摩着穴位,助她平静:“夫人放慢呼吸。”
程岑知道腹中的胎儿有多重要,立马配合,总算是平稳下来!
“夫人息怒,民女只是替夫人可惜罢了。”楚月反握住她的手:“将来待民女离开,夫人也要好好保重,切忌忧思,民女走之前再给夫人开一剂药方。”
程岑满脑子都是刚才亲眼“看”到的幻境,心下涌出许多想法,楚月原本反握着她的手,被她又反转过来,由她狠握着楚月的手腕:“慢着,楚姑娘真的想清楚了?”
“什么?”楚月无辜地眨着眼睛,似乎听不懂程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