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人当面说过秦风面相如何,只有三皇子带回来的那老小子称他是一人双相,只是尚未张扬那人就被曹景夺了命,此事再未有人提过!
袁不期竟也精通这相术不成?秦风心中警铃大作,便反问道:“袁统领精通相术不成?”
“若说是,如何?”袁不期肩膀一松,斜靠在椅背上,颇有些懒洋洋的姿态,眼神比刚才更是摄人:“人皆有好奇之心,我对公子的好奇也来自于这张脸。”
“我曾跟随名师学习相术多年,虽比不过恩师,但自信得了六七分真传,秦公子这张脸居然让我看不透,看不明白,真是奇了,似有……扰乱。”
一人双相,两个人集于一身自然是让人看不透了,秦风又想这袁不期的师父难不成是死在龙七手下的那位老同门,他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说道:“续茶。”
龙七立马给他续上茶水,袁不期盯着龙七看着,突然拂了一下下巴:“这位倒是奇了,分明贵不可言,如何给公子做了下人?”
龙七八面不动,手未颤,心未乱,如刚才一般沉默。
秦风笑着说道:“统领不要在意,我这位侍从一向不善言辞,礼数不足,让统领见笑了。”
“岂会,我从来以为只要忠于自己的随从便是好随从,对别人的礼数足不足并无所谓。”袁不期看着龙七的脸,眼神越发地兴味:“这位兄弟的造化还在后面。”
龙七抬头迎向蒙袁不期的眼睛,默默地退到一边,秦风给他安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名头,现在闭嘴不说话便是最好的表现,他很稳,稳到将整个人曝露在袁不期面前,毫无漏洞。
“多谢袁统领指点,是吉言不假,就是不知您师从哪位,这相面的功夫到不到家了。”秦风打趣道:“东越国上下对风水相术倒是深信不疑,建宅子找先生看也是常事。”
他话锋立马一转:“但是不是真行家就要另说了。”
跟着袁不期来的几位紫吾卫眼皮狂跳,只恨不得撕了秦风的嘴才好!
“在下那位恩师出自浮生阁,可惜不久前身死,他死前最后奉的那位主子秦公子也是识得的——便是当朝三皇子,如今的承王殿下,恩师适合闲云野鹤,不该涉及朝堂之争。”
秦风再清楚不过那人的死是为何,若非他说出自己一身二人的真相,他也不会迫不及待地取了他的性命,这般论起来,他和袁不期倒是有死仇了。
“恩师丢了性命,我也是后来才知晓,可叹他替承王殿下卖命一场,助他平了山匪立下大功,却在死后连场像样的丧事也没有,尸首都无处可寻。”
袁不期的语气淡漠得不像多痛惜恩师之死,秦风不禁想,若是他知道坐在这里的便是他的杀师仇人又会如何,下手的是曹景,但起此念的是他秦风!
“罢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这事也算是承王殿下吃了个闷亏,我今日来主要是向公子致歉,老实说,我这些年吃过最大的亏来自陛下,其次便是公子你了。”
秦风知道那亏是何意,故作不知道:“陛下是天下之主,吃陛下的亏也是恩德不是,至于我么,岂敢与陛下同提,再说了,此次统领并未吃到什么霉头。”
“负责跟踪公子的曹四已经挨了二十鞭,如今出发去了北关,短时间内都不会在公子面前出现,以免扰了公子的清静。”
秦风的眼皮子一跳,先前见到那些学子请愿三国互相通商,如今再提到北关,他心中有些不适,不禁想到——若三国通商,北关是绕不开的!
此事,与陈天啸又有几分联系?他再想到嫁去北漠便再无音讯的程岑,眼皮便跳了跳。
“紫吾卫的安排是统领的份内事,更无需向我交代,一笔泯恩仇是不会,但说是拿人手短是有可能的,东西我收下了,歉意也收到了,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