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萧令瑶猜得没错,这百架军车并不会全摆出来,只是调动开来以备不时之需,方便可能引燃的战火,这仅是一日的调度,接下来还会有更多调度。
他们倒是如愿让陛下与镇北侯由心有隔阂到势如水火,但城门如此防备,他们届时撤走也难,所谓世事难料,本是大计成该心欢喜,却有这端变化!
萧令瑶心内骇然却面上不显,没有人不喜太平日子,前阵子与南瀛海上关系紧张,百姓们以为要开战也曾人心惶惶,如今担心镇北侯要反,这些夫人也着急了。
“嗨,你们真当朝廷的耳目是吃素的吗?”另一位夫人突然说道:“上回沐仙阁义卖,我听夫君说见到了那位袁统领,你们可知道他是何人?”
武安侯夫人一怔,知道袁不期的人不可多,这位夫人难道知晓一二?
她与萧令瑶对视一眼,均未打断对话,就听得这位出身吏部官员的夫人说道:“我听说此人可是陛下原本最信任的人之一,堪比那位大家熟知的飞龙军统领。”
萧令瑶的目光扫过其余人等,显然对这位袁统领知之甚少,但出身吏部,这吏部掌管东越国所有官吏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
紫吾卫虽不属于吏部直接管辖,但袁不期在成为紫吾卫统领以前应另有身份,在吏部是归过档的,就算后来要将其过往销毁,吏部也有知情人,天底下哪有绝对的秘密。
“那此人真的姓袁?”武安侯夫人问道。
“那自是不能,夫君说过了,此人的过往均已销毁,身份不能透露,此人从此以后叫袁不期,本名是不可启用的,不过夫君也说此人与以往大不同,以往脸上无伤无需面具。”
袁不期是化名,怪不得暗卫和铺下去的钉子那里找不到其身份,分明住在公主府对面,但听说没有女眷,仅仅他一人带着手下居住,可谓是形单影只。
“好了,不说了,这种事情交给男人们就好,你们赶紧帮帮冷公子的忙,这都城的宅院和田地可是抢手货,机不可失。”武安侯心知关于袁不期,这位也说不出更多来。
那位吏部的大人纵然知晓,也不会透露袁不期过往的身份,再想到对方脸上的半面面具,待倒茶时低声与身边的萧令瑶说道:“此人真是危险。”
“若是此人在,斥候也抵不过紫吾卫。”萧令瑶淡淡地说道,这斥候是军中的前哨,但紫吾卫就是渗入骨血之人,既是重新启用,定会派上大用处。
天香阁里笑声晏晏,萧令瑶得了好几位夫人的应允,明天就带他们去看宅院,等他们走后,武安侯夫人大松了一口气:“你哪来那么多宅院田地、首饰?”
萧令瑶凑在她耳边一讲,武安侯夫人大笑着给了她一下:“真有你们的,这秦风也是贼,拐着弯的把自己名下的宅地田院契书都给了你,再让你来寻这些冤大头。”
不枉她这些天化名冷若寒与各家女眷打得火热,如今关键时刻就用上了,这满城的百姓,也只有她们接手最好,出得起银子,地位也能保得住这些财产。
戴上那些首饰也不至于太招惹,且不说这些首饰都是内务府出来,元帝身为皇帝哪有可能记得每一样,就是记得又如何,今日来的全是权臣之妻!
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为难臣妻,这秦风与萧令瑶简直就是一对狠人,一个敢想一个敢做!
待两人并肩走到更偏僻的地方,武安武夫人这才压低声音道:“陛下召了我家那夫君进宫,以往都是晾着他,如今居然又拨了五千人给他。”
“看好城门?”萧令瑶嗤笑道:“我这位父皇素来好算计,关键时刻方知道要起用何人,虽是觉得武安侯大人替我那位皇伯效命过,心中有道隔阂,可也知道他可用,可信。”
“哼。”武安侯心中不爽快:“罢了,如今可用便可用罢,你二人若有打算,不妨趁着这机会,如今那城门归我那夫君所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