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前水师将士们能否成为吾之大计中的第一批众?”秦风直视着韩明的眼睛,此人能跟在元氏身边,可见其在这些将士中的号召力,若能说服,事半功倍。
“章程制度?何以为论?”
“不以出身定贵贱,唯以本事见真章,提拔不以出身为门槛,只以学识才干为标杆,再无仕族,再无寒族,若吾起名,均以为——创之一族。”
“何为创?”
“创造,从无到有的创,创新,从旧至新的创。”
韩明不禁沉默:“君可知其中难处?”
“是养军。”秦风说道:“想来元儿姐姐也与诸位说过东越局势,东越如今仕族坐大,军权最盛者当为镇北侯,此人狼子野心多年却始终未能反,只因手中无银,无法自给养军。”
“而我等若是创之,吾已有底牌,但弊在无人可用,”秦风说道:“创之不易,需从自给自足开始,随后是衣、食、住、行,随后便是养军,成政……”
“三五月便将这些事宜一概而成自不可能,吾这皇商的身份还得继续往下做,需得做大做盛方可,只是吾之后方需得有马前卒,如今,尔等便是最佳人选。”
秦风见韩明若有所思:“还是诸位以为近年不惑或已经不惑便以为日落西山,如今尔等能行之路不易,水师案难以平反,若是进隋城,势必惹来麻烦。”
“君可知前阵子有前水师将士死于左平道手中?”秦风叹道:“本已经大隐隐于市,依旧逃不过杀孽,与其原地踏步,不如立之,只是前路艰难,最坏的结果无处于隐世而居。”
韩明懂得秦风的意思,他有此念,但开朝谈何容易,若是不成,便不是开朝,而是择了一处不受东越管控的地方避世而居,自给给足。
正如这秦风所说,若能自给给足,也不过是一种活法,若能成事,那便是开天辟地!
“对尔等而言,吾之提议并无损失,进退有度。”秦风反问道:“总好过入了隋城为虚无缥缈之前程烦忧,至于你等愤恨纠结之事,自会有人料理。”
当年陷害常家之人恰是追杀曹景等人,此仇自有人报,何需他们出面?
韩明陷入沉思:“听闻二公子在隋城已经是皇商,因为科考一事深受寒门学子敬重,大胆一问,二公子之前所为是否都为此事而从?”
“收买人心是为了买卖,为了黄白俗物,也是为将来有一日招揽人才,比起仕族子弟,寒门学子不受重用是事实,若有一日我等有了资本可以收揽,何乐而不为?”
元氏大惊,这么说来,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离开东越,秦风早就开始准备,每一步都构建好了将来的路,每一步都有筹码长远!
“此是其一,其二,吾在朝廷的驿站附近建有休息站,同样是一举两得,此番观察出东越与南瀛或有可能交战,正是观察出水驿的情报往来变多,休息站本也是眼线。”
“若有最坏的一日,休息站也可及时破坏驿站的情报往来,于我等有利。”秦风说完,韩明与元氏的脸色骤然大变,他竟然已经想到自立地盘后与东越产生摩擦后的事宜!
此子心思甚远!
韩明心内的震慑可想而知,元氏其实对秦风的了解也止步于太傅府的接触与后来萧令瑶等人与她的通信中,今番算是头回真正交锋,了解此子的志向。
震惊的自是他为了未必能实现的一天,竟能提前做好这么多准备,未等他二人抽神,秦风却叹息道:“可惜民间有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虽有宏图,有银两,却无人可用。”
“今邀诸位同盟,实是招揽,能许之物不多,依旧只有黄白之物,以此方才发现的……苦崖之地,此招揽未必能予以诸滔天富贵或无上权势,但起码能有一方自在乐土。”
“无需查看路引,无需查看鱼符,无人追踪。”秦风话锋一转道:“若是还有人探瘴气林,苦崖之事曝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