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并不知萧令瑶手中握有半面飞龙符,秦风和萧令瑶对视一眼后决定不告诉皇叔这秘密,秦风说道:“古来握有军权者易生野心,不过这些官兵始终是朝堂在养着。”
朝廷若是不拨款,那么多将士眼下连冬衣都没得穿,镇北侯固然想反,也要衡量一下他是否有这个能力养活那么多军士!
瑞王颇是讶异,没想到秦风一眼看破其中要诀,他摸摸头道:“你还别说,这养军可不是小事情,就那镇北军,兵强马壮是能守好边关,但也肥了镇北侯的胆子不是。”
“是以这些年拨给那边的银两都是皇兄精打细算过的,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少了,担心那些将士对朝廷不满,多了,岂不是滋生祸心。”
秦风听得也提心吊胆,看一眼意图养私军的萧令瑶,叹道:“都说养军千日,用在一时,但这个养字却牵涉诸多,着实是难。”
想那三国时期,一代枭雄曹操手下拥有的军队比吴、魏两国加起来还多,当年还是农业社会,百姓生活都困苦,又正逢乱世,战乱不断,国力不强。
曹操为了养活军队居然封了摸金校尉,以盗墓来筹措军费以养活手下的军队,没办法,赋税不够,盗墓来凑。
古代重视孝悌,挖老祖宗的墓那是大不讳之事,但为了养军,曹操也是走投无路,只能在谋士的建议下走了这条路,首先遭殃的便是汉朝皇室的墓。
这路数虽然不太正,可曹操偏靠这法子养活了数十万军队,而其它乱世枭雄虽未打老祖宗的主意,但也会在攻城后洗掠抢夺,掠夺来的财物与粮食悉数用来养军。
萧令瑶听着两人交谈养军的事,只是一脸憔悴之色,并未出声,不过秦风早发现她听得十分入神,那纤长白嫩的手指时不时在椅子把手上轻轻敲打着,定是心中有所思。
眼下元氏还未尚到达流放之地,若是成功将那帮被流放的前水师将士解救出来,安置便成了大问题,安置在何处,给予何种身份逃过追捕,将来如何处置?
察觉到秦风的余光,萧令瑶强打起精神,突然起身道:“皇叔,瑶儿身体不适,需先行去歇息,就让驸马招呼您。”
瑞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脸色不佳,忙让她去歇着,等看不到她身影了才说道:“她这是怎么了,气色有些差,莫不是有孕?”
秦风正喝着茶,险些呛到自己,忙放下茶杯道:“皇叔误会了,今日许是在坤宁宫耗了太多心神,出宫后便发了高热,我们刚从医馆回来,殿下她刚退热,难免体力不济。”
“嗨,还以为本王要做皇爷爷了呢。”瑞王白高兴一场,笑道:“不过依你二人这你侬我侬之意,想必很快有好事传开,本王那皇兄还没有做过外祖父呢。”
这话题让秦风为难,只怕是说多错多,只是含蓄地笑笑,不敢深聊。
“皇叔说笑了,瑶儿脸皮薄,您这话切莫当着她的面讲,回头倒霉的还是侄婿。”秦风说道:“这次事情闹得这般大,东宫被废空置,想是镇北侯也要知道消息。”
“啧啧啧,镇北侯的探子在隋城就没断过根,悄悄告诉侄婿——那信鸽子都不知道被飞龙军截下来多少。”瑞王咂舌道:“本王还讨了一批过来烤着吃了呢。”
烤乳鸽确是美味,秦风不小心想歪了些,竟也口中生津,他咽下口水后说道:“那这次显然也瞒不住。”
“皇兄也没想着瞒呀,这事不也是敲打的时机么。”瑞王闷哼一声,说道:“要不是侄婿你得了驸马爷的甄选资格,镇北侯世子就要入城喽,本王那皇嫂肯定不干人事儿。”
秦风晓得,如若不是他掺和进来,皇后定会想法子让萧令瑶招镇北侯世子为驸马。
好在萧令瑶为自己找好后路,而元帝定不想便宜了镇北侯,定是会同意女儿的请求,这才让皇后和镇北侯的打算落空,这么说来,他也算是和镇北侯结了仇,谁让他坏了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