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朝堂上的事她都有听闻,唇枪舌剑好不热闹,各方阵营都在趁着这滩浑水而战。
如今太师是不复存在了,左右相中右相又定了宋尚书,只余一个左相,那白家又横空杀出来,正如轩辕北所说,这件事情看似对唐家有利,实则不妙。
“那你说怎么办,左相要是被白家得了去,据先生说,这白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大权在手,以后岂肯听你岳父的。”太师夫人着急道:“你那庶儿又不识情识趣。”
听岳母一口一个庶儿,秦佐怀皱起眉头道:“他如今是长公主的驸马,岳母该改口了。”
太师夫人一时哑然,又听到秦佐怀说道:“朝事应避嫌,众臣皆知我是唐家的女婿,上书一事自有胡尚书安排,我一会儿便去见他,看看是否还有办法。”
总不能便宜了姓白的!秦佐怀怀有私心,太师夫人却很是欣慰,起码还有女婿可以依靠。
此时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先生来了。”
进来的人是轩辕北,只见他一袭布衣,虽是其貌不扬,但举止间颇有风度,见到秦佐怀后便是施礼道:“见过秦太傅。”
秦佐怀和轩辕北时常见面,但这次太师出事后,两人还是头回碰面,他虚扶了一下轩辕北,说道:“先生这几日辛苦了。”
“既是太师门生,皆是本应该之事,何谈辛苦。”轩辕北说道:“太师膝下虽有幼子,但毕竟年幼,如今还需全心准备乡试,还劳太傅大人多多操心,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太师一心盼有儿子,奈何是老来才得一子,且是个妾生子,不过从出生起就抱到太师夫人膝下养着,其后更是当成嫡子教导,因得来的晚,今年方十三。
门生是攀附主家生存,太师若是失势,这些门生也只有解散的份,还要另寻他主,这轩辕北在岳丈门下颇得重用,想必也不想再寻他主。
秦佐怀心中一想,便说道:“依我看,岳丈既已能下床,明日必须上朝。”
“草民也是如此想。”轩辕北侧开身子,将身后的一名郎中显露出来:“草民寻来这位名医可替太师施针,虽是不能根治顽疾,但能令太师在两个时辰内行动无异,言语正常。”
那站在轩辕北身后的郎中个头矮小,皮肤黝黑,仅背着一个布包,完全不像郎中的样子。
太师夫人率先质疑道:“此人是何来历?”
“江湖游医。”那郎中斜眼看了一眼太师夫人,晓得这婆娘对自己不屑,闷哼一声道:“要不是这老小子来求我,我才懒得过来,你们爱用不用。”
两个时辰可行动自如,说话自如,若是能上朝……情势又不一样了!
秦佐怀忙鞠躬道:“还请先生明日替太师施针,若能成事,必付百金!”
轩辕北看着病榻之上的唐太师,权势惑人,但闻可以上朝,唐太师的脸上泛出红光,脸上的灰败之色荡然无存,百虫之尸,死而不僵,明日且可再看。
秦风自不知道太师府里又是一番风云变化,从玉春楼离开后便大张旗鼓地回了公主府。
其后便派冯宝回太傅府递了信,萧令瑶特别命令白浅准备了一番,这可是柳苑头回造访公主府,这女人对男女的感觉比男人更敏锐,万不能让秦风的生母看出端倪。
再说夫妇俩等着柳苑前来时,却未料到有人抢先一步,午时一刻,瑞王爷前来造访。
如果没有玉春楼这一摊子事,秦风早该携萧令瑶一同造访瑞王爷,一想到被耽搁的事,秦风的心都在滴血,如今瑞王爷不请自来,他精神为之一振,这不是自动送上门的大肥肉么?
再说瑞王爷从马车上下来,就被眼前的公主府惊到了,纵然知晓皇兄对这位金枝玉叶宠得厉害,但这公主府完全逾越了制式,五进六重!
那静议堂在第二重,正是公主与驸马接见来宾的地方,听闻他到访,白浅携一众下人前来迎接,不远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