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可见的地方都是大大的落地窗,透明洁净的玻璃可以让她看到外面很远的地方,草坪,高树,远处的森林。
景辞站在原地朝四周看。
每个方向的风景都是完全一样的,单凭看是无法分辨的,要逃出去就要靠着天生的方位感。
东西南北。
景辞忽然觉得逃出去实在没有什么希望,她回头看了一眼明笑。
不逃或许就会变成她的那副样子。
靳正此刻对她还算尊重,谁知道下一刻又是怎么样的呢?
她忽然心生一个祈求:程易,快来救我。
或者是:老板,快快来救我!
希望现在只寄托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了。
明笑的欲言又止更让她觉得在这儿的每分每秒都在煎熬,好像是把她整个人像是一条死鱼一样架在火上煎烤着。
景辞足足在这儿站了半个小时,直到明笑自己上了楼,她还在这儿转着。
靳正在某处垂眸看着她,他好像在盯着已经到口边的猎物。
良久后,他左手微抬,勾勾手指,“去,把她绑起来,带过来。”
阴暗的房间里看不出有人影,这里没有光源,唯一光的来处是靳正面前的这面玻璃,深色的玻璃,他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辞,景辞却只以为这是一块装修用的玻璃。
他们此时此刻的地位是不对等的,完完全全的不对等。
景辞正准备往楼上走去,还未踏上台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
“what?”
景辞没想到自己直接被两个大男人控制住了,一个人下手很稳地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用尼龙绳子打了结,另一个人直接把她扛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也太大胆了,竟然绑我?”景辞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头有些晕。
扛着她的人带着她踏上另一个楼梯,然后直接走进了一间很暗的屋子,把她放了下来。
景辞一时间无法侍应这个黑暗的环境,她的手仍被反绑着。
模糊中好像能看到一个移动的人影,不用想就知道是靳正。
“靳正。”景辞冷静地开口,“做事有必要这么卑鄙吗?”
“不卑鄙,怎么得到你?”他冰凉的手指挑起景辞的下巴。
景辞觉得他的手像是一条滑腻冰凉的蛇,慢吞吞地吐着信子触到她的下巴,心下一阵恶心泛上来,她顿时有了想吐的冲动。
“恶心。”
她冷声道,往后退了一大步,别开脸,省的他的手再伺机爬上来。
景辞注意到对面那一块硕大的玻璃,看得出那个方向正对着的正是她刚才站着的地方。
“景辞,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靳正朝她走过来,鞋子的声音好像踩在她的神经上,一步步让她脑袋发麻。
“多少次,我就站在你身后,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靳正的左手搭上她的肩膀,挑起她的吊带。
“靳正,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想吐。”景辞丝毫不怜悯自己的词语,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毫无遮拦地说出来。
靳正的手微顿,下一刻又继续拂过她的肩头,脖子,往她的脸上移去。
“那有什么关系呢?”
景辞的鼻子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嗅觉,她无法分辨空气中的气味了,可是尽管这样,依然阻挡不住她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恶心感觉。
终于,她忍不住干呕了一次。
景辞抬腿踢向靳正,但是并没有get预料之中的结果,靳正完全挡住她的进攻,握住她的腿。
“放开。”景辞冷声呵斥了一句,她压抑着自己想吐的感觉,用力想把腿从他手里抽回来,但是都是徒劳。
“放开!”
景辞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一些。
一种久违的惊恐的感觉涌上她的大脑,一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