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然后房子四周的记者越围越多……
姜平还没从楼上下来,他决定好了,只要他俩没人出声喊他下楼,他是绝对不会下楼的。
但是他也睡不着,躺在自己收拾出来的一片净土上思考。
要知道,人在对外界环境充满好奇的时候,是很亢奋的,亢奋到根本没有困意。
姜平就处于对外界环境极其好奇的时刻,他不但好奇这座房子,他还很好奇楼下俩冉底在干什么。
“程易,姜平怎么还不下来?”
景辞睡了一觉睁开眼,半睡半醒地问旁边的程易。
程易坐在她旁边,她的腿压在他身上,他坐着看一本老旧的书,书页泛黄,是古老的油墨一页页印刷出来的书册。
“没人叫他,他是不会下来的。”
“为什么?”
“有些不该他看见的画面,他不敢看。”
“……”
景辞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有点饿。”
“嗯,再等等。”
“直接把他们赶走不好吗?”
“你才思敏捷,想个方法,让我们三个人能毫无损失地把他们都赶走。”
景辞默了一会儿,“我想不出来。”
“那就再坚持一会儿,他们就快到了。”
“我真的饿了。”
程易看向她,“我也是。”
“也不知道姜平饿不饿,你叫他下来吧。”
“叫他下来干什么?”程易把书本放在旁边,“我有点事情还没办完。”
姜平在二楼,悄悄拉开一点窗帘,然后往张车子的方向看过去,他的车还在那停着,几个记者坐在车子旁边靠着车门,还在闲聊。
“张这孩子真不错,回去绝对给他加薪。”
司机张已经几个时没喝水,没上厕所了。
正常人跑高速中间也要下服务区歇歇脚,放松一下,走走路吧。
刚开始的时候张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觉得这简直就是煎熬。
“受不了了。怎么还没人来,我忍不住了……”张实在憋的不行了,揣起旁边的水杯先喝了一口,然后挂档,打喇叭。
旁边的记者很快就站起来,但还在扶着车身,生怕他开车跑了。
周围原来没凑过来的记者们也纷纷凑上来,“怎么回事?”
张踩着油门,车子缓缓走了一些,很显然记者们并不害怕。
“卧.槽,忍不住了。”张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脚油门轰起来,四周的记者顿时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姜平远远地看着,瞠目结舌,很快他明白了些什么,露出怜悯的表情看着远去的张的车,“委屈你了...张同志……”
楼下沙发。
“你放开我行吗?程易,你是想跟我切磋两招?”
程易:“我就抱抱你。”
景辞:所以这就是你想勒死我的理由?
程易松开她,缓缓捧着她的脸颊,然后看着她问,“如果记者拍到我们了……”
“他们拍不到的。”
“如果呢?”
“我还不想死。”她很轻松地半开玩笑地出了心里话,话一出口,心顿时一沉,景辞看着程易,没在解释,仿佛这只是一个玩笑。
程易闻言后脸色一沉,低声问她,“这跟死有什么关系?”
景辞沉默着看他,伸手点住他的额头,然后推开他捧着她脸的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开玩笑的。”
完她就笑起来,仰躺在沙发上,然后又坐起来,看着他问,“晚上做什么饭?”
“看情况,或许晚上我们就回去了。”
“我想在这里住。”
程易抿唇看着她,拧眉问,“你确定?”
“十分确定。”
“好。”
姜平一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