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瘾。
堂堂一代妖神,被凡人当成个毛绒小宠搂在怀里把玩,实在憋屈。
芍白有些不满地摇了摇自己这快被摸秃的头顶,哪曾想过这一举动,惹来婉婉更加疯狂的洗礼,快被抱岔气的芍白不得不亮出爪子扒拉一番。
可粉爪子刚抬起来,就被婉婉一把抓住,“嘿嘿,这小东西还挺顽皮。”
“小姐,要不拿条绳子把这白狐的手足绑了,不然抓伤了小姐老爷会怪罪的。”婢女说着就掏出一三尺长的麻绳。
芍白:……
见怀里本挣扎的白狐突然乖巧地缩了身,婉婉笑得更欢了,那笑声似清铃,咯呤咯呤好一阵子。
“这小狐狸还挺灵性的,好似听得懂你刚才的话呢,不绑了不绑了。”
绵绵细雨已经下了许久,婉婉甚感轿内湿闷,便抱着白狐拉开了轿帘,她将下巴放在这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巴望着外头如水墨般的流水人家。
一切都是那么恬静,就像每个再平常不过的酣睡午后。
一声突如其来的春雷,“轰——!”地随着一道闪电,炸响在这个烟雨江南。
婢女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而婉婉却是捂住了怀中白狐的耳朵,并轻声道:“小狐狸,刚才那雷鞭好似条金龙呀。”
芍白的狐狸脑袋愣了愣,他不可思议地转头盯着婉婉,她的目光仍望着那片天。
芍白就这么看着婉婉许久,饶有兴趣地笑了。
那时候的婉婉,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看见的真是一条龙,而那条龙会因为她怀里的这只狐狸,与她结成一段乱了套的羁绊。
提了兴致的芍白便就这样死皮赖脸地在赵府住下,他凭借自己受人宠爱的本体,寄居于闺房中,观察着婉婉每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他在等待,等待着慕青来江南。
历劫是吧,雷劫有什么意思,咱自以为是的界长该换个口味才好。
这最有意思的,还不得情劫?
何况这姑娘八字实在好,改一世姻缘,无妨。
可这未出阁的闺秀却是极少出门,令芍白甚是头疼,在婉婉屋前的庭院里来回走着。
正在屋中抚琴的婉婉看了过去,立马起身跑了出去,蹲下身挡了芍白的道,又是那娴熟的摸脑袋,“小狐狸,这是怎了呀?”
芍白看着这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开口道:“闷得很。”
这一开口吓得婉婉踉跄地往后摔了个屁股蹲,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白狐,睁大了眼,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嘘,婉婉,小点声。”芍白走近后,再道。
这一次,婉婉确定以及肯定声音是这白狐发出的,错愕地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缓过神后,婉婉急忙撒腿就往屋里头跑,那提着襦裙裳摆的手儿小得很,但奈何那三寸金莲根本跑不快,踉踉跄跄差点被屋门槛给绊倒。
早已现形侧卧于榻上的芍白,正单手托着脑袋,笑看着滑稽又狼狈的婉婉。
闺榻惊现一白发男子,婉婉还来不及看清,又急忙抓着门柱刹了车,想要往庭院跑。
已经乐呵得上了头的芍白,抬起指头勾了勾,婉婉控制不住地乖巧进屋,还转身将屋门关上。
当芍白放下手,婉婉就像泄了气的蹴鞠,瘫坐在地上。
芍白学着婉婉刚才的语气,忍笑道:“小婉婉,这是怎了呀?”
而接下来,婉婉出乎芍白的意料,一改慌张,镇定地抬起脑袋看着他,许久后,捏了捏自己满满胶原蛋白的脸蛋,似自言自语道:“不可不可,怎可将小狐狸梦成男子呢……”
趁婉婉嘀嘀咕咕之余,芍白盘腿坐了起来,单手剥一杏丹,吃了那仁,将核朝婉婉脑门儿一丢。
“哎哟。”婉婉一摸脑门儿,怨怨地瞪了芍白一眼。
这一瞪,喜得芍白赤脚下了榻,瞬移到婉婉跟前,蹲着凑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