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各种普通蜂巢般,被蛊虫啃食得千疮百孔的飞禽走兽。
它们就像磁泥一般,从地上、天上,四面八方将扶修紧紧包裹,贪婪吞噬。
即便触碰到扶修,它们会伴随着僵硬、死亡,但这群蛊虫还是一个劲地啃食着、再生着、繁衍着。
黑压压的巨大蜂巢里耀现一双通红的眸子,仞丝随着扶修被困而逐渐褪去强度,最后被藤蔓撕扯成百段。
随着仞丝的断裂,蜂巢团里传出一沉闷的声音。
“滴——!”
鲜红、炽热、晶莹的妖血,滴落在度烬眼前的土地上。
如血玉般,美艳至极。
这……这是……这是亿年妖的血!
度烬不免大惊失色,就在他正要拾起时,被归梦抢了先。
“那是我的!”度烬错愕地吼道。
归梦将妖血埋入掌心,语气平缓,待着些许威胁,“你可别忘了,一切都是大人的。”
此时此刻,在他们的上方,蜂巢团还在不断掉落啃食着。即便蜂巢团在不断往深谷处伸,但困在中心的那股力量,支撑着源源不断的强大妖力在抵制。
一只大手,从蜂巢团中掏出,五指尖是仞丝断裂的血口。
昔日花白的手臂呈铁青色,深紫的神经爆凸,似乎要撑破了表皮。
两只手,将蜂巢团撕开。
扶修白色的内衫已被啃食干净,柔美的肌肉线条被划满了倒倒血痕,这些疯狂的蛊虫,仍然在不要命地咬着这会令它们丧命的血肉。
这可是寄生贼的血肉啊。
多少年来又有谁能亲手抚摸过?
度烬已经看呆,喃喃道:“难怪大人被困在栗寒岭,还对这寄生贼念念不忘……”
“你还有空发呆!”归梦大惊,唤起叮铃声,将那被撕开的口子用极强的再生力补上。
“哎呀!你怎么给补上了!”度烬又是一声大吼。
“看个屁,你个傻.逼玩意儿!”
“你骂谁傻.逼玩意儿呢!”
“除了你还有谁?傻.逼玩意儿!”
“那可是大人的最爱!”
“最爱的在蛊池里!”归梦真想一巴掌扇死这花痴,若不是为了大人,他根本一刻钟都不想跟着这啰里啰嗦的傻.逼玩意儿共处。
那双手,即便蛊虫不断愈合,但仍然不变地再将其撕开。
撕开,愈合,再撕开,再愈合。
反反复复,千万遍。
下面两个还在吵架的傻.逼玩意儿,根本无暇顾及头顶那已经探出了脑袋的扶修。
耀眼的红眸,逐渐演变为一瞳双目,他早已是嗜血的状态,浑身散架般的疼痛却只能闷声紧蹙。
池上的藤蔓有些松动,扶修咬牙将左手掌心撕开,有力地抓住中心藤蔓,掌心大嘴一口咬下,喷出一股混着尸臭味的浑浊液体。
扶修单手将这液体从脸边抹去,宽大而长的手伸入池中……
“操!”归梦推开无理取闹的度烬。
叮铃声急促响起,池中的蛊虫爬满扶修的手,又是那啃食的声音。
度烬也立马回过头,唤藤蔓缠住了扶修的身体,裸露的锁骨凹凸分明,妖血淌于凹处,锋芒至极。
随着池中蛊虫的涌起,姮以汐静静沉睡的面容渐渐清晰,还是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瓷白肤色。
“醒醒……”扶修疲惫地挤出了这两个无力的字。
掌心那张嘴在膨胀,伴随着磨牙声,大量蛊虫停止了再生,纷纷如石头般砸落池中。
当扶修满是血的指尖划过姮以汐的脸时,姮以汐的眉心微微触动了一下。
由于仞丝被活活掰断,扶修只能徒手将捆住身体的藤蔓一根一根用已经断裂的指甲扒开,咬牙切齿地,“该死。”
——他可好久没这么疼过了。
“真想看看这寄生贼的本体是何模样。”度烬又开始管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