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褐色的蛊虫还在奋力地爬着,当它们触碰到扶修衣物较薄的地方时,突然就安静了,好几只都一动不动地贴在上面。
见扶修还在不安分地动着,姮以汐干脆隔着袖子,抓住了扶修的手腕,另一只手将月灰下裳再拉上些,捏起一只,惊讶发现这蛊虫,硬化了。
“那个……你这样在公共场合掀我下裳,不大好吧?”
“硬了。”
古月的千里耳好像听到了什么敏感的词汇,情不自禁地张了张嘴:哇哦?
“什么什么硬了?”
姮以汐直起了身,捏着这硬化的蛊虫,放在扶修面前,认真道:“它吸了你的血,就硬了。”
扶修根本就不在意这个蛊虫吸了他的血会怎样,他在意的是脏啊!
“你拿远点,我鼻子很敏感的。”
“我还好。”
“我一点都不好!”
古月双眼瞬间燃起了小星星,毕竟她从未见过扶修哥哥跟异性挨着这么近,就连她都没碰过哥哥的手,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
古月眯眼:哥哥,加油!
片刻钟后,扶修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挽起衣袖,对姮以汐说道:“来,帮个忙?”
“怎么帮?”
“我不敢碰它们,你沾点我的血把这手拔下来。”
“直接脱鞋不就好了么?”
“脱不下来……”这蛊虫仿佛生了根,扎进了扶修的脚踝表皮,“刚才试过,一拔就疼。”
“行。”
话音刚落,姮以汐完全没给扶修准备的时间,直接唤一锋利的蝶翼夹在指间,干脆武断地手起刀落。
扶修的手腕上,划过一条清晰的血痕。
虽然碰到扶修手的时候,仍有刺痛的热度,但她忍了。
就在扶修又要叫的时候,姮以汐直接伸起左手,捂住了扶修的嘴,抬起头,声线平静,“小点声,我感觉附近有东西在偷听。”
“你……这手有没有碰到那虫子……”
姮以汐稍稍一愣,银白的发丝温柔地从耳后垂下,轻风偷偷撩起她颊边的碎发。
一字一句道:“两手都碰了。”
“……”
“不好意思。”姮以汐收回了捂住扶修嘴的手,将那有些遮视线的裳摆,直接拉到了扶修膝盖上,“抓好。”
“……”
姮以汐用左手沾上扶修的血,然后去掰开那只断手,随着断手和蛊虫的逐步硬化,最后像拨鸡蛋壳那样,使其与扶修脚踝分离。
姮以汐的手心很小,手腕很细,骨节分明,肤色白皙。她抓握着扶修的右手内侧,由于时间过长,导致渐渐发红。感受到刺烫后,姮以汐松开了手,有些疼地皱起了眉。
“烫到了?我看看。”
姮以汐再次将手缩回,抓紧了红氅长袖,背在身后。
“我发现你这鬼脾气……”真难伺候。
“我刚才道歉过了。”理直气壮。
这种道歉方式扶修还是头一次见,不过也很少会有人跟他道歉,主要常年被某些水军黑得地位卑微,对于这些事情,扶修并不太在意。
与其说习惯了,不如说他根本就无所谓。
“行吧……谢了。”扶修有些无可奈何地整了整他的下裳,看着手腕上的血痕,咬咬牙,舔干净。
阑珊鬼蝶开始前仆后继地往屋里涌,很快便占据了粪蝇的主场,姮以汐背对着扶修,闭目。
睁眼的时候,姮以汐突然有些晕沉,缓了好一会,眼前的一片黑才散开。
“你现在虽然能动能唤蝶,但别忽略了这个驱鬼阵。”看着姮以汐扶着额,扶修就猜到了个大概,“我这大氅常年穿着,染的是妖气,可不是魂力。”
姮以汐没吭声,继续闭目探视。
一旁的古月对着扶修挤眉弄眼,扶修耸了耸肩膀,偷偷在姮以汐身后指手画脚一翻,朝古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