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给张氏下毒了。
下的剂量不大,但每日都掺在了饭中让张氏吃了下去。
张氏年纪大了,不像顾若娇年轻,短短几日身子就肉眼可见的垮了。
她晕倒在院中的时候,顾若娇正和蔺安洲在皇宫里。
听到二秋的话,顾若娇眉毛挑了挑。
顾若娇:这男人可真是狠得下心啊。
张氏怎么说也与他同床共枕了十几年,还为他生下一男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结果就因为她一句轻飘飘的暗示,他说毒死就毒死。
不过也不奇怪,顾父如果真的有心,又怎么会在原身出事后将她送去乡下庄子以及默认张氏派人将她杀了呢。
只不过从前是别人动手,他漠然冷待冰清玉洁,而今是他自己亲自动手而已。
顾若娇:怎么找个机会将生母被亲爹下毒的事透露给顾香凝了。
她正琢磨着,就感觉唇上一软。
顾若娇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羞,眼睛慌乱又飞快地扫视了一圈。
“蔺安洲!”
这男人怎么回事!没看到这里是宫宴吗?!怎么还做着偷香窃玉的事啊!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而一亲芳泽的男人不仅不觉得丢人,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怕什么,你是我的皇后,谁敢置喙!”
他环着顾若娇,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模样,就好像在昭告天下,怀里人儿是他的。
他当质子时便风流成性,更何况如今是帝王,谁也不觉得他此举有何不妥。
但顾若娇觉得他可真是幼稚!
不过他倒是说对了。
今时不同往日。
从前她是人人口中的饭后谈资,是失了贞却没有自缢,败坏家风辱没家族的人。
可现在,她是祁国国君的皇后,无人敢当面说她一句不是。
世家女子羡慕她也嫉妒她。
谁能想到当初的质子会摇身一变成了君王呢。
是以也有人觉得她是走了狗屎运,若非蔺安洲当初是质子,也轮不到她站在他身边。
但蔺安洲以一己之力告诉所有人,她就是他的专宠。
不管走到哪里,他总是揽着她,甚至还亲自为她挑刺剥虾,不假手于人。
短短几天,天启帝专情宠后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顾若娇知道,他是在替她出气。
他要让曾经背地里耻笑过她的人,看到她如今的风光和地位。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从前的她多屈辱,现在的她就多高贵不可攀。
但那不代表他可以时不时就偷袭她呀!
顾若娇作势就要掐他。
可手刚有动作,就被男人笑着握住了。
他凑得很近,仿佛在与她耳鬓厮磨:“娇娇方才是在想什么呢?”
说完还故意用唇瓣擦过她的耳朵。
顾若娇心脏一酥,就忘了要凶他了。
毕竟她是要脸的!
宫宴连续三天。
七皇子初初登基,正是最需要各方势力支持的时候。
而蔺安洲贵为一国之君亲自来道贺,便是给出了他甘愿像从前一样臣服的讯号。
七皇子因此十分高兴,所以多挽留了蔺安洲一段时间,回忆昔日美好。
顾若娇闻言便觉得这七皇子约莫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
从前的蔺安洲作为质子困在皇城中,背地里受尽了各种嘲笑和屈辱,在这个翟国里哪里有值得回忆的事情。
不过蔺安洲本就没想过要回去,这样一来反倒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