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对于未出阁的女子而言岂止是孟浪,简直是放荡极了!
顾若娇有种他的手不是搭在她的手腕上,而是流连在她身上的错觉。
可偏他只是倾身并未全压下来。
除了抓她的手,又不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若即若离一般,却让顾若娇有种逃离不开,宛如一种无形的压力,团团将她笼罩住。
她有心想骂他,又苦于不会骂人,只能用那双被泪水打湿了的眸子瞪他。
那水波潋滟的眸子,让蔺安洲想起了那一晚她微张着唇瓣娇喘的模样。
不得不说,她生得一副沉鱼落雁我见犹怜的相貌,只要稍稍委屈或者示弱,便能轻易虏获男人的心。
他喉头微动,视线落在了她的唇上。
然后想起之前她深夜独自跑去他府上威胁他的事。
莽撞又天真,像深陷泥潭的人,不顾一切的想要爬出来,却反而将自己送进了深渊。
蔺安洲难得好心道:“顾小娘子,你可知你中毒了?”
话音落下就见她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
蔺安洲非常满意她的反应,又开始漫不经心地玩起她的头发来。
其实初遇的那晚,他就察觉她的反应不对。
虽说皇都中人都知顾太傅有个常年卧榻在床的千金,但即便中了媚药,也不会虚弱到仿佛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
所以她跑来威胁他的那一夜,他顺手探了一下,果然发现她的脉象不对劲。
之后他便让白前找人去查了一下,没想到倒是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有趣到可以将她掌握在手心中,随意拿捏。
蔺安洲故意引导:“顾小娘子可想知道是何人恨你至此?不惜给你下这种折磨人的药,要将你慢慢磨死呢?”
口吻听着像是在同情她,想要帮她的样子。
可顾若娇哪里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恶意和看戏般的语气。
顾若娇抿了抿唇:“是……谁?”
“你猜。”他道。
顾若娇一个气结,不想理他了!
蔺安洲低低的笑了起来,并未放开她,而是附在她耳边,像是无意地提了一句:“探春宴当晚,马世子似乎被歹人打伤了,如今正气恼着要找出那个人,让她跪在自己身下求饶呢。”
顾若娇就轻颤了一下。
却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他呼出的气息正好落在她敏感的耳边。
她下意识偏过头去躲闪,却不想这个动作反而将自己脆弱的脖颈露了出来。
只要男人微微一低头,就能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又或者在上面吮吸抚摸,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撩人而不自知。
单纯得叫人很想将她毁了。
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得了美人的诱惑。
但蔺安洲除了看着,什么都没做。
这与他那传闻中的浪荡公子的名号实属不符。
就听他意有所指般:“顾小娘子可知冒犯了马世子的人是谁吗?”
顾若娇心下微慌,但还是强撑着:“王爷何须明知故问。”
蔺安洲就笑了起来:“那夜你庶妹在你茶中下了媚药,随后故意引你去后院,又让人敲晕了你的侍女,将你送到厢房中。之后便假借你的名,给那马世子塞了一张纸,邀他前去与你共赴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