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就是春色秀丽,顾若娇一张老脸瞬间通红。
她竟不知自己饥渴到对生病的男人辣手摧花了?!
好在怔然片刻后,大脑逐渐清醒。
此时天光方亮,空气中弥漫着清晨朝露的味道。
就连兰疏勒身上的血气味似乎也被冲淡了些许。
她抬眸望去,见他还在沉睡,就伸了手去探他的额头。
温度已经降下,看来昨晚做的没白费。
正松口气,手腕突然被握住。
顾若娇一惊,猛然想起昨夜时他本能的自卫,吓得颤抖了一下。
就听见男人略干哑的嗓音响起:“怕什么,方才不是还在轻薄我?”
顾若娇一愣,随即羞恼:“谁、谁轻薄你!”
“没有吗?若是没有,我为何只剩一条裤子呢?”
顾若娇这才想起,自己是怎么趁着他昏迷,将他衣裳扒下来的。
明明是为了他,此刻却无端生出几分心虚。
“那,那是因为要替你疗伤!”
“哦?那小公主这般,也是因着受伤了?”
粗粝的手指暧昧地挑着肚兜纤细的带子,无名指状似无意地抹过那浑圆的雪月。
顾若娇一张脸羞红,伸手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指。
“看来陛下是彻底好利索了。”
她说着便想坐起来。
可刚支着手肘撑起身子,就被他的手臂揽着腰给重新按了回去。
“我还没睡够。”
顾若娇无语:“那你继续睡啊。”
“嗯。”
他这么说着还真的将脸埋在了她颈窝睡了起来。
顾若娇推了他几下,也没能推开。
刚要生气,就听他说:“冷。”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他虽然退了烧,但男子的体温本就比女子要高些,哪里冷了!
却又听他说:“小公主昨夜可不是这般无情的。”
他闭着眼睛,手卷着她的长发。
“你昨夜说冷,非要钻我怀里,钻我怀里不说,还主动褪去了衣裳,说要给我焐热取暖。”
兰疏勒张口就来,然而顾若娇无法分辨真伪。
但似乎又觉得他说的不假。
因为她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朦胧间听到他说冷,就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要将他焐热。
可是自己脱衣裳什么的,她当真是全无半点印象啊!
顾若娇心里发虚,嘴上倒是挺硬的:“那也不过是为了救陛下,想要挟恩图报罢了。”
“挟恩图报是可以说出来的吗?”兰疏勒似乎也没生气,反而抓着她的手,开始玩了起来。
“当、当然可以了。”
顾若娇想再说些什么,结果这狗男人当真是属狗的,直接就含住了她的手指,用牙齿轻磨着指腹。
她敏感地颤了颤,霎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片刻后,听见他略微沙哑的音色在耳畔响起:“小公主想要的挟恩图报,我准了。”
顾若娇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她都不知道自己图的是什么,他怎么就准了呢?
而兰疏勒的伤势也很反复。
他失血过,又高烧过,明明身体撑不住,还非要去给她打猎。
明明吃果子便好了。
顾若娇觉得自己也并非那么娇气的人嘛。
结果刚想到这,就看见兰疏勒带笑的一眼。
她脸颊一热,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