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改变政体。
路易十四之后的法国贵族其实是在凡尔赛被圈养起来的,这样才能将那些贵族从地方的拥护者中连根拔起,另外就是拆掉他们的城墙和种马场,这样他们就无法组织起军队,再组建投石党之乱那样的军队了。
这些凡尔赛贵族以为外省的生活低俗、了无社交的乐趣,宛如地狱,比起外省的生活他们更喜欢都市,或者说是皇宫的生活。出游、戏剧演出、音乐会、打猎、棋牌等等,不论男女都在穿着服饰上花大量心思,他们喜爱大地、热爱森林,讲话时故意拖长音调使之悦耳,他们怎么能理解会有人为了躲避兵役,跑到森林里当强盗呢?
平民不愿意参与这个“国王的游戏”,想要说服平民参与这个游戏就必须要有条件,然后就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保王运动的参与者想干什么?
佩剑贵族、穿袍贵族并不存在冲突,他们已经通过联姻形成了共同体,反倒是那些新贵族,旧贵族无法接受平起平坐,要求对方提供四代以上的谱系。这些新贵族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军事贵族,也就是凭借军功而获得爵位的,像皮什格鲁的父亲是个农民,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甚至盖过了主人,该给他什么奖赏呢?
参与这个游戏的人不会觉得不公正,觉得不公正就会选择退出。在西耶斯神父的小册子里,关于特权就是优免,这对获得特权的人来说是有益的,而对其他人来说则是丧气,真正的第三级不享受任何的豁免权。法律至少要做到不偏不倚,但法律作为特权的帮凶,法律看来是为谁指定的?
这个问题盖勒特·格林德沃也问过,即便巫师们不见得个个都经历了阿丽安娜和邓布利多一家的遭遇,也多少受到了法律的束缚,而麻瓜则没有。甚至于还有人通过巫术指控进行司法谋杀,以女巫的名义杀掉了一个麻瓜女仆。
对于农民来说,只要贵族和他们一样纳税就足够了,亚瑟·扬因此逃过一劫,但是对于接受过教育的新一代人,他们不会对这压迫的秩序习以为常。这是一个说不完的话题,而且还会激起愤怒的情绪。格林德沃再赋予了巫师们正义的理由——阻止麻瓜毁灭世界,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无论何种特权,其目的都在于免受法律的管束。
那三个伤害阿里安娜的麻瓜小孩不只是未成年,而且还没有相关法律来制裁他们,1735年巫术法案表面上禁止巫术指控,可是如果巫师被证明是真的,那么他们就要遭到判决,比如一个预言家预言会有世界大战发生,而不是她瞎蒙凑巧蒙对了,接着她就要因为泄露机密、被判处叛国罪了。有人诅咒另一个人头上长疮,他真的长了,他还伙同几个同样被诅咒的人一起告发,接着就进入证明巫术存在的环节,宗教审判所是要犯人承认自己是巫师,如果犯人死不承认才用“神判裁决”。
正常人钻到水里不呼吸肯定会死的,漂起来就证明他被魔鬼附身,一样要死于火刑,所以何必不承认自己是个女巫呢?
诬告的人几乎没有犯罪成本,可是他诬告成功了就可以要对方的命,就算不死,在宗教审判所里的那些酷刑也够受了。
1692年巫师们请求国王承认巫师,并且立法保护巫师也是不可能的,纽特斯卡曼德让狼人来登记,接受管理和保护,一样没人来,因为这意味着要承认自己是狼人,这可和登记阿尼玛格斯不一样,同样一个存在于官方记录上的“女巫”必定会遭到和狼人一样的待遇。
巴黎人民摧毁了巴士底狱,它可和收税的城门不一样。
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至少在风车问题上做到了让人民觉得满意的表率,虽然他完全可以用国王的特权赖掉,不赔偿无忧宫外那个风车的费用,并且不允许磨坊主重建,破坏无忧宫的景观。
再也没有比丧气更糟糕的了,丧气代表着失去信心,而失去信心意味着失去很多东西,为了让敦刻尔克大撤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