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布洛涅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每年都有很多旅客,其中不乏从英国来的。
如果要举行“停战宴会”,那么势必少不了英国客人,但是上一次和美国人举行的“和平宴会”就非常失败,甚至有女演员在一边陪着,那些美国人还是表情严肃。
最早的移民是乘坐五月花号的清教徒,提起清教徒自然就少不了克伦威尔,在他统治期间可关了不少戏院。等他失势后“快活王”重新继位,他又恢复了戏院,甚至在美国移民早期也不存在戏院这种“纵容虚荣”的场所。
虽然她没有巴黎最好的司仪,但她还有圣梅里可以称场面,当然在宴会上不会再有女演员当陪伴的事发生了。
该表演什么节目呢?后来她一想,嘿,这事根本用不着她操心,这是圣梅里的工作。她只交代了一点,在勒阿弗尔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她不打算继续在滨海布洛涅继续放了,因为那声音会让她想起那些声音骇人的大炮。
她没问波拿巴要在滨海布洛涅呆几天,因为目前他还要忙着布置炮兵阵地的事。他通常是在暂住的小村庄里眺望着高地的情况,然后会出其不意得来到布洛涅,并亲自勘查准备的情况,又或者是将炮兵或者工兵将领邀请过来与他共进午餐、晚餐。
这次他来滨海布洛涅就挺出人意外,原本大家都以为他会走陆路经过阿布维尔。
可能他真的有这个打算,又或者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走陆路去比利时,因为他不会无缘无故又那么巧送她一艘船。
那个他们暂住的农庄是拿破仑租的,不是军队征用,所有权还是那个庄园老板的,他要是没有事先规划好,这笔租金可就白交了。
而那个军营自18世纪时就已经存在了,不知道这是军营的款式还是一开始就没认真建,房子都是树枝和泥巴做的,虽然每个团、每个旅、每个师都有自己的专属区域,并且还有宽阔的大道隔开,但那样的房子很明显不适合开宴会。
那些将军不仅要承受高压,关键是他来了之后下了一堆命令,建了很多设施,简直让人以为滨海布洛涅的士兵们在这里虚度光阴。
最起码他们把军用码头给建起来了,还用了拿破仑的名字命名。
她对这些人有种难以言语的伤感,如果没有他们,边疆将无人防守,法国大革命时诸国想趁着剿灭“弑君者”的瓜分法国的情况会再次出现。
可是现在的他们变得强大了,有足够的实力入侵别的国家。
就像华兹华斯在拿破仑1802年生日所写的,为拿破仑感到徒劳的悲伤,不假思索的悲伤。
他个人以为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天赋是幸福的,而他的军事天赋则只能用于战争,不让他发挥那份天赋势必会让他感到不幸。幸而上帝还赐予了另一份天赋,他可是发现了几何定理的法兰西院士,即便他发现的这个定理远不如笛卡尔,可是只要他把精力专注于此,谁知道他还会有什么成就呢?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要离开那些追随他的士兵了。
他们爱戴他,那种感情绝不是作伪的,谁要是以那种热情来爱她,她也会同样回报,可惜她是个英国女人,那些士兵不明白他们的凯撒为什么会带她来布洛涅。
讲真的,是挺奇怪的,也许她该被当成了某种战利品炫耀,可是波拿巴却并非上哪儿都带着她。相反她还有了一定的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包括她要举办停战宴会的事,至于怎么邀请客人……这就不是她考虑的问题了。
庆功宴其实在巴黎已经摆过了,在这里摆完全没有必要,不过当时参加的都是达官显贵,并没有这些基层军官。
住在那么破的营区里,至少给他们吃顿好的,和平之后餐桌上的食物种类会变得丰富,他们该享受一点和平带来的好处,这一部分是军需官来负责的。
以前在霍格沃茨她经常组织1000人以上规模的宴会,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