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傻瓜乔治安娜相比,约瑟芬追求的东西则“实在”多了,她一直都是个很负责的母亲,并没有在丈夫死后将两个年幼的孩子给抛弃了,自己去过更加舒适轻松的生活。
奥坦斯要生产了,这对孩子和母亲来说都是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
在埃及神话里,懂得社交的母狒狒孩子的存活率更高,可是在人类社会里这一套却不见得奏效。
一个枕头、一条有问题的毛毯都可能夺走那个襁褓里小婴儿的命,而这个孩子则是约瑟芬保住自己地位的关键。
奈伊在今年6月和奥坦斯的同学阿格莱·奥吉耶结婚了,婚后不久他就被派往了瑞士。
在约瑟芬不在期间,乔治安娜对宫廷内务的负责人一个都没有换。正常女人的正常“宫廷内斗”乔治安娜根本就没有用,她只把宫廷忏悔师恢复了,而他们正是葡萄牙蓬巴尔侯爵赶走的那些人。
约瑟芬有自己的小朝廷,身为英国女人的乔治安娜除非疯了才会在法国宫廷设立这个组织。
她这么“与世无争”,波拿巴反倒不好意思了,给了她一项特殊的权力——签字权,塞夫尔陶瓷厂的收入有一部分会变成技术革新和人才培养,第二届工业展会结束后,塞夫尔还烧制了一批限量的瓷器,上面有作为标志的列昂纳多·达芬奇的铜马以及灯塔灯的花纹,这是可以作为收藏品收藏的。
法国的工业虽然落后于英国,却也不至于落后到一台蒸汽发动机都研发制造不出来的地步,在整理过去资料的时候乔治安娜看到了那艘在里昂试航蒸汽船,它和“喷气的魔鬼”一样,也是因为引擎过热而报废的。
她觉得自己也可以支持研发蒸汽火车头,虽然这会比等着英国研发出来后窃取机密产生的成本要高得多。
搞这种研究项目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但塞夫尔出产的瓷器本来就是奢侈品,是用来挥霍的,马拉铁路和真正的蒸汽车头铁路还是不一样,另外她还打算拨一笔款用来建设农业技术站,培养兽医和技术员。
现代的养马技术起源自英国,马这种动物虽然看似是跑长途的,其实很娇贵,如果不妥善喂养会得病,然后和人一样死去的。
德国马就不能给它喂草料,要给它吃燕麦,土豆也不能作为马的饲料,就连作为猪饲料也要经过发酵,否则猪吃了也会生病的。
有些东西比如塞尼山路上用来拉车的缆绳和铁链都可以用马尔蒙家的铁厂生产的,出了问题也是找他,毕竟马尔蒙是拿破仑贫寒时的朋友,而且还一起翻过阿尔卑斯山,还打过那么多仗,这种交情不是女人在他耳边几句闲言碎语能代替的。要是拿破仑真是这种人,那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效忠了。
那位浪漫的“诗人”说他得胜回来的时候,天空中飘满了彩色的纸片,看起来就像彩色的雪,从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上洒下来。
乔治安娜却想起了克里米亚战争,据说当时伊万杰琳·奥平顿参加了,只是谁都没有证据。
那场战争发生在她卸任之前,是她在国王十字车站设立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如果一个小巫师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通知书,却没有将它当真的,或者没有找到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话,他就不会去魔法学校读书了。
那场战争据说极为血腥,有很多人得了“战壕疲乏症”这种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疾病。
他们因为生活在炮击下夜不能寐,到了半夜会忽然跳起来,歇斯底里得呼叫支援,这种神经过度紧张会传染给其他人,整个战壕里所有人都举枪抗击想象中的敌人。
战壕外的战场上布满了尸体,一层叠着一层,有时它们会被炮弹击中炸成血沫,有时战壕两边的士兵会踏着这些“尸山”前进。这时阵地前会有一层浓重的血雾,让士兵既看不见敌人在哪里,也看不见战友在哪里。
法国军官会事先对好表,然后准时向各自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