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说“但我听说这种猎狗可不是猎狐犬。”
“我的上帝。”乔治安娜忍不住惊呼。
“欧洲人的体质不适应热带的气候,军犬追逐敌人也是常态,老罗尚博伯爵也下令处死过英国战俘,但我们觉得这手段实在过于残忍了。”马姆斯伯里伯爵揉了一下鼻梁“那个天堂一样的小岛正变成地狱。”
乔治安娜看着尤利安·乌弗拉尔。
“证券市场有涨有跌,如果直接撤军买了圣多明戈公债的人会因此亏得血本无归,第一执政要想再发公债筹措资金就难了。”尤利安·乌弗拉尔说“我的建议是停战,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后再进行谈判。”
“特立尼达的观察部队会在必要时提供援助,比如医疗和救治。”马姆斯伯里伯爵说。
“条件是什么?”乔治安娜问。
“您现在说的话他还听么?”尤利安·乌弗拉尔问。
“这很难说。”乔治安娜有些傲慢得说“他这个人就这样,对人忽冷忽热,全在于那个人对他有没有用。”
“我听说第一执政希望通过大量买进国外粮食的办法,将谷物的价格降下来,但您也要提醒他,谷物的最低价格不能低于一公担20法郎,否则法国农业种植者会亏本,欧洲和美洲以及俄国不一样,从事农业劳动的是自由人,他们有奴隶制可以缩减成本,最终吃亏受害的还是法国农民。”尤利安·乌弗拉尔说。
“粮食贸易已经影响到其他行业了,每艘船都在运送谷物。”马姆斯伯里伯爵说“如果这些谷物停放在奥尔良,无法运往巴黎……”
“您是想说先将里昂和巴黎之间的路修好,是吗?”乔治安娜叹了口气。
“法国不像英国,股份公司在法国是不合法的。”马姆斯伯里伯爵微笑着说“但我们可以出资修建从巴黎到里昂的那条铁路。”
乔治安娜看着这两个西班牙人和英国人。
那封信她只交给了玛蒂尔达,然后让她交给了拿破仑·波拿巴,不该再有除了他们之外的第四个人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法国人很喜欢拜师,他们想以英国为榜样,铺设铸铁轨道,车辆由兽力牵引,卢瓦尔省打算将圣埃蒂安的煤矿运往里昂,巴黎希望修条铁路通往奥尔良,您设计的那条从巴黎到里昂的铁路无人问津。”马姆斯伯里伯爵说“似乎法国人没有将您‘小心结冰’给当回事。”
“南方的河流确实不容易结冰。”乔治安娜徒劳得说。
“但运河会因为别的原因无法航运,驿车是不可能和铁路抗衡的,这种旧事物迟早会被淘汰的。”马姆斯伯里伯爵说。
“通衢大道迟早会被淘汰,法国政府如果觉得从里昂修铁路成本太高,可以将这条路的经营权出让给我们。”尤利安·乌弗拉尔说。
“钱你们出,劳动力是法国人出,对吗?”乔治安娜问。
“也可以由圣多明戈出劳动力,那些可怜的战俘是宝贵的财富。”尤利安·乌弗拉尔说“拿他们喂狗太浪费了。”
她想怒喝这些吸血鬼出去。
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求拿破仑发慈悲还不如用实际的利益诱惑,只是这样一来黑人就会来到法国了。
杰斐逊真的希望和红人成为一个民族?
政治家冠冕堂皇的谎话还没听够么?
这时玛蒂尔达端着红茶进来了。
乔治安娜忍着发火的冲动,打算等这两个人走后好好问她是怎么回事。
她那张好打听的嘴有没有泄露秘密?
但她确实需要再找个信得过的贴身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