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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客厅和书房的门被打开了,拿破仑正站在门口,他满脸都是汗,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味,一副恼怒又不知该如何发泄的样子,脸色苍白地就像是一个鬼。
“请你原谅她,将军。”欧仁低声说道“请你原谅她。”
“你听到其他人怎么说的了。”拿破仑本来已经解开了风纪扣的扣子,现在他将里面的领巾也扯了出来“为什么我要原谅她?”
“如果你真的爱她。”欧仁躺在地上,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因为他们不会替你分担丝毫痛苦。”
拿破仑将手里的酒杯给摔了,从腰带上取了火枪,他按下了撞针,将枪口瞄准了欧仁。
卢斯塔姆没有说话,客厅里其他没有走的亲信们也没说话,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似慢似快地流逝。
也许是过了十秒,也许是过了十年,拿破仑将手里的枪放下了。
他坐在了一张矮凳上,像是跑了很远似的,肺部像拉风箱般喘息,但他的呼吸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
“我对她们难道不够好吗?”拿破仑用沙哑干涩的声音说“为什么她们要这么对我?”“请原谅她,父亲,请你原谅她。”欧仁继续重复着这句话。
“别让她继续闹下去了。”让·拉纳平静地说“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巴黎有很多你的敌人。”约瑟夫·波拿巴劝道“幸好这里是郊区,要是在市里她这么闹一整夜,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围观了。”
“原谅她吧,将军。”
“原谅她吧,我的弟弟。”
拿破仑沉默着,谁都不敢打扰他。
片刻后,拿破仑拿着枪站了起来,沉默不语得离开了。
欧仁没有爬起来看拿破仑干了什么,片刻后他听到了门闩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甚至包括他预料之中的枪声。
等拉纳走进来,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时,欧仁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停止了呼吸,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结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你干的不错。”拉纳拍了一下欧仁的肩膀,就像在夸赞一个执行了漂亮任务的士兵“你有点大人样了。”
欧仁盯着拉纳,还有其他人。
他不知道别人“成年”时有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他觉得此时自己经历的就像是做梦一样,很符合他的幻想,却不符合常理。
“人要是不那么死心眼,不那么执着去追忆往昔的不幸,会更多考虑如何对现时处境泰然处之,那么人的苦楚就会小很多,这是将军最喜欢的书里写的。”拉纳说“知道那本书叫什么名字吗?”
“不,先生。”欧仁有些怯弱地说。
拉纳走到书架边,从上面取了一本书,将它丢给了欧仁。
“读一读它吧,希望你别和其他读了这本书的年轻人一样轻生。”
欧仁将那本书给翻了过来。
“少年维特的烦恼,歌德。”欧仁念着上面的书名和作者的名字。
这时他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阵锐利的金属摩擦声,欧仁转过头,只见卢斯塔姆将那把剑放回了剑鞘里。
突厥人狼一样的蓝眼睛死盯着他,然后他离开了这个小房间。
欧仁知道他的习惯,估计他今晚又要像一条忠诚的狗一样,睡在拿破仑的卧室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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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用匕首砍断了一个鳄鱼头人身塑像的鼻子,那散发着恶臭的黑水从鼻尖快速地涌出,随即变形,最终变成了一个长着狗头,浑身缠满了绷带的怪物,乍看之下非常像阿努比斯。
“是持刀的恶魔,砍断它的脖子!”欧仁对另外二人大喊。
“持刀?它的刀呢?”龚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