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被判处死刑。
狄奥多拉的“遗言”是“紫袍是最美的裹尸布”,杜巴利夫人的遗言是“Enreunont!”,再等一下。
还要等什么呢?她昔日的奴隶,现在的官员就在断头台下面等着看着那颗迷人却空空如也的脑袋被砍下来。
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协和广场上那么多人,却对她这个花样美人见死不救,包括那些她曾经支持过的艺术家。
这位首席情妇和蓬巴杜夫人是不一样的,蓬巴杜夫人发展了洛可可,这个风格虽然烧钱,却让法国摆脱了对中国瓷器的依赖,杜巴利夫人……俄国小说作家比较直接,她成为一本名为“白痴”的作品里多次提起的题材。
“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埃及祭祀。”波莫娜忽然停下说“马上就要到埃及的新年了。”
“什么?”西弗勒斯费解得问。
“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昨天是夏至,我想,晚上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
“那我们还去拍卖行吗?”西弗勒斯问“你不想要那个水晶球了?”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波莫娜苦着脸说“我心慌得要命,为什么其他人没有一点感觉?”
“我也不喜欢这个地方。”西弗勒斯说“但我们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我们需要找一个向导。”
“你要找谁?”
“我要回一趟英国。”西弗勒斯拦着她的肩膀“大英博物馆里也有古埃及专家。”
“我觉得法国人不会高兴的。”波莫娜说。
“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祭祀,是哪个埃及神的祭祀?”西弗勒斯问。
“我不知道,祭祀不同神的祭祀穿着有区别?”
“我讨厌这个地方。”西弗勒斯恼怒地低咒着。
“我觉得我像个进了瓷器店的牛。”她悲哀地说“我可不想像恐怖片女演员一样,看到木乃伊就尖叫,那样太蠢了。”
“那你想像谁?”
“伊芙,神鬼传奇里那个黑发的女主角。”波莫娜向往得说“神啊,让我忽然拥有阅读象形文字的力量吧!”
西弗勒斯怪异得看着她。
“干什么?”她打量着自己。
“别犯傻了。”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说“一个麻瓜博物馆里居然有那么多花样。”
“为什么那个冥想盆别的巫师没发现?是因为他们不逛卢浮宫吗?”波莫娜又问。
“冥想盆很少见,这或许又是一个巧合。”
波莫娜想了想,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还是凭着直觉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