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画从来都不是柔柔弱弱的女人,可是战北琛方才在被子里的亲吻着实让她招架不住,忽然起来就腿软了。
战北琛邪魅一笑,将她扶起来。
沈初画立刻从他怀中逃跑,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深蓝的戎装,服侍他穿好。
戴上别着徽章的大盖帽。
他立刻变成了英武的将领。
沈初画帮他系领口的扣子。
战北琛低头看着他媳妇,肌肤剔透,犹如上好的羊脂玉,温润细腻,雾眉淡扫如同青黛,鼻梁高挺精致,淡粉的唇如同三月桃花,让人忍不住轻啄。
战北琛忍不住把着她的肩膀,低头轻啄了下。
沈初画略惊,眸子里仿佛盛着一泓秋水,波光潋滟。
“本打算晚上带你回黎山玩儿点儿刺激的,但前方部队有事,只能等我回来再去,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我的车留给你开,没事儿出去转转别憋在家中!”战北琛嗓音清冽道。
沈初画点头,“好,你快去吧,别让父亲他们等久了!”
说着,沈初画挽着他的手臂往出送他。
走到门口,战北琛蓦地转过身,敲了下她的小脑袋,“记得想我!”
沈初画没忍住,扑进他怀中,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离开,她会想他,他去军中她会担心他有危险。
战北琛紧搂着她,揉了揉她的发,“乖,我几日就回家!”
沈初画送走了战北琛就换了衣裳,去老祖宗房中,陪她聊天说话,今日是老祖宗生日,沈初画想多陪陪她。
晚宴的时候,战家一众女眷陪着老祖宗吃了顿饭,这生日算是过完了。
祁媚和李悦枝没有找茬儿,大统领府一派祥和安静。
饭后陪老祖宗在院子里散了步,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翌日,
沈初画早早起来了。
昨日宋莲死了,抢救室里沈应湘那个态度,怕是沈继斌一家回家后怕是会闹起来。
沈初画想,她该去看看热闹。
沈初画换上月白色暗绣腾云的斜襟衫,搭配淡蓝色的长裙,穿了双矮跟白色牛皮鞋便开战北琛的车,去了沈家。
路上,经过花店,沈初画买了束白色的唐菖蒲便去了沈公馆。
车子停在沈公馆门口,沈初画刚下车,便看到大门口站着一头驴,那驴身后拉着一个简陋的木轮车。
正纳闷儿这驴车怎么会停在沈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鸡飞蛋打,摔东西的声音。
男人粗哑的嗓音夹杂着怒气,嚷嚷起来。
“妈的,我妹子多年跟着你来城里,好日子没过几天,就丢了性命,沈继斌,你这个窝囊种,你还我妹妹命来!”
“大哥,妹子真是死的冤啊!”
“可不是,我妹妹呢?我妹妹现在在哪儿?人没了,怎么门口都没挂纸钱?害我们差点儿找错了门!”
沈初画缓步走进沈公馆的大院儿,只见院子里的茶桌、凳子被掀翻,草草木木被踹倒,一片狼藉!
两个穿着白麻粗布衫,灰色粗布筒裤的大汉正掐着腰气势汹汹地指着站在雨廊台阶上的沈继斌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