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琛霸道地把沈初画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捂住她的眼睛。
沈初画也着实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祁媚为了保住自己,竟然这么狠毒,亲手杀死替她做事的仆人。
餐厅安静了约么几秒钟。
祁媚浑身发抖,啪啦,丢下手中的枪,盯着李嫂死不瞑目的尸体,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大太太!”李悦枝蓦地站起身,一双湛蓝的眼睛里带着埋怨地瞪着她,“今日我爹丧礼,你竟然在丧宴上开枪,你是纯心想要我爹死不瞑目吗?”
众人纷纷不屑地看着祁媚。
谁都知道,祁媚这么做,分明就是堵住李嫂的嘴,怕李嫂说出实情。
“我……我……”祁媚吓得哭了起来,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这丧宴,恕我不能吃下去,我去佛堂去替我爹念经让他饶恕这些罪孽!”李悦枝转身跑出餐厅。
战穆尘忍无可忍,蓦地掏出枪,指着祁媚的脑袋。
祁媚的亲哥哥,也是战家湘军的参谋长祁靖蓦地站起身急忙阻止。
“大统领,请三思,如今江东局势瞬息万变,多少只眼睛盯着我们战家,若我们战家在这个时候闹出不和谐,让百姓耻笑,那那些小人就会趁人之危,挑起战争,一发不可收拾。”祁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大统领一枪毙了?
那祁家和二少岂不是前途尽毁?
武胆章毅山平日里最讨厌祁参谋长,可是如今他却觉得祁靖说得有理。
如今这乱世,战家能号令六省,只是暂时,一个个嚷嚷民主的私党纷纷在背后搞小动作,经常喊着口号游街,若此时战家被爆出大统领杀妻一事,怕是会不得人心,老百姓心中躁动,这六省自然无法安定。
战穆尘一双鹰眸泛着嗜血猩红的光,瞪着祁媚,砰--
朝着祁媚,一把将手枪丢过去,砸在她的头顶上,祁媚尖叫着,瑟瑟发抖地连连向后退。
“吕副官,带这女人去祠堂给我跪在战家列祖列宗的灵位前忏悔三天三夜,饭水不得进。”
“是!”吕副官立刻派人带走祁媚。
一顿丧宴就在惊心动魄中,结束了,众人也都没了吃的胃口,心情格外压抑。
战穆尘也当着众人的面,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李嫂的头上,为了稳住民心,为了不让人耻笑,他只能如此。
还下令,放了沈应湘。
丧宴结束,沈初画便让战穆尘带她去巡捕房的监牢外,接沈应湘。
今日沈应湘恶毒的将养小鬼的东西放在她房里,若真的被战家人在她房中发现,那她将会万劫不复。
这笔帐,是该去算一算了。
一路上,沈初画看着窗外,小手紧握着,指节泛白。
今日祁媚的圈套,她一一识破,然后和张妈商量,决定反击。
她赢了。
是她故意撞沈应湘,和她调换了珍珠手包,又让张妈把珍珠手包放在李嫂房里。
她要教训恶毒之人,可是如今的结果,却并没有让她觉得有多兴奋和报复胜利的开心。
她今日只以为,李嫂恶毒,按照一贯的战家家法,她会被逐出门,送回乡下,可是没想到,祁媚一枪打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