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戏子还没有爬起来，听到这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位……怕是大长老最得意的大将，马刿！
据说这马刿自小就天赋惊人，成为大长老半个养子，资源逆天，突飞猛进。
他曾一人单挑数百修灵师，毫发无伤！是主城大将中的一代神话！
虽说夜家主也是天赋绝顶，可她终究只有十几岁，马刿可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啊！
近四十年的差距，怎能轻易弥补？
不过以夜家主的脾气，即便对手再强大，她也会应战的吧……？
夜九把最后一瓣橘子抛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启唇：“爷怎么知道你抗不抗揍？”
“哼。”
马刿的鼻翼微动，掌心凝集强大的灵力，两种颜色的灵源在掌心呼啸。
霎时空气扭曲，整个戏楼都震颤起来，几乎有要炸开的趋势！
夜九的青丝也被吹得猎猎飞舞。
帝褚玦深眸幽暗，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确实有点能耐，九九对上他，或许会稍显吃力。
戏楼的主人都快哭了。
别在这儿打啊，他的戏楼！戏楼！
就在这时。
“停。”
天使般的话音响起，“爷认可你了，咱们出去找个练武场，慢慢打。”
戏楼主人流下两行清泪，感动得一塌糊涂，后悔没有好好招待她。
夜家主……可真是一个好人呐！
马刿颔首：“好。”
方才是他鲁莽了，大长老一向看重名声，若在大街上斗殴，必会惹他不快。
实在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太过嚣张跋扈！
不把她打得磕头求饶，他便不再姓马！改姓废物！
夜九跟老婆并肩走出戏楼，跟大长老的卫兵们前往白漠郡最大的练武场。
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的百姓都看得一清二楚，眨眼就传得沸沸扬扬。
“什么？夜家主又要跟马刿打？她疯了吧！”
“那马刿可是一个狠人，孤身闯厄妄鬼域都能安全归来，宰一个夜九，不是轻而易举？”
“太好了！果然还是得大长老出手，斩杀恶女！”
大多白漠郡的百姓都乐于看戏，纷纷向练武场涌去，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嗯？？？”
小汤圆正在吃汤圆呢，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呛死，“老妖怪怎么肥四？就出去逛个街，都能逛到练武场去？”
“走吧，去看看猪脑女魔怎么丢人。”臭臭侠立刻丢了勺子流走。
“等等本大爷！”
“呃咧？！”
正在吃汤圆的客人，眼睁睁看着汤圆和汤水一块儿私奔逃走，恨不得把眼珠子掏出来，看看是不是出了问题！
太可怕了，这年头吃个汤圆都能中邪！
练武场。
人潮汹涌。
夜九跟马刿各自立在擂台的两侧。
作为白漠郡最大的练武场，这个擂台不仅宽阔无垠，四周更有高墙护卫，以免灵源冲出，伤到观众。
观众则都站在高处观看，即便高墙厚重，也不影响视线。
“来了来了！”
宁昭昭拉着楚炎上了个好位置。冥琊蹲在最高处摇旗呐喊：“母上大人必胜！母上大人必胜！”
夜司晏暂时回了神界，梅雨赤影蓝宵等都蹲在不起眼的地方，默默守护。
臭臭侠和小汤圆姗姗来迟，拿着一堆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好吃的，一边吃一边看。
人鬼兽都到齐了。
夜九立于灿烂的骄阳之下，红衣如绽放的彼岸花，妖冶而艳丽：“签生死状么？”
“夜家主若有这个觉悟，自然要签。”马刿轻轻一哼，丝毫不觉得自己会需要这个状，她倒是非常需要。
“拿来吧。”
夜九散漫地抬抬手，便有小弟拿来生死状，二人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