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八荒迟疑地戳了戳好大儿,犹犹豫豫地向它证实自己所见。
“咱就是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手里拿的那个东西,是不是一把三叉戟?”
统子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吐沫,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对,而且我感觉他好像要……插你了?”
楚八荒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统子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海云开手中的三叉戟就已经破空袭来,投掷的目标正是楚八荒扒在窗沿上的手。
这回不等统子出声提醒,她就立刻松开了双手,任凭自己从三楼坠落。
听天由命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她看开了。
“咚”的一声闷响过后,楚八荒重重摔下了一楼的草坪。
她的身体在下落的过程中,双腿狠狠砸在了二楼露台的护栏上,在那一瞬间,楚八荒仿佛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那把三叉戟就这么直直地插进了窗沿,只剩了一柄长杆露在外面。
楚八荒的心头重重一跳。
可以想象得出来,如果刚才她没有当机立断地松手,那她的手铁定是废了。
海云开这个时候才缓缓走到满身冷汗,死死咬住嘴唇不愿出声的楚八荒身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黑沉沉的眼眸里满是说不出的沉郁之色。
“疼不疼?别怕,我带你回去休息。”
“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一点也不顾及有什么后果。”
他的声音意外的温柔,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楚八荒的伤势是被因他而造成的一般。
楚八荒盯着他的表情,心头无端端的生出了一丝恐惧。
完蛋,海云开好像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变态一些。
她脸色苍白地揪住海云开的衣角,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用颤抖的声音小声提议。
“要、要不还是找个医生来吧,我的腿……好像断了。”
海云开丝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用一种“你看你多调皮”的神情轻轻地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以后可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会心疼荒儿。”
楚八荒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再触这个死变态的霉头?只得在他冰寒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神情之中全是恐惧和屈服。
海云开总算是满意了,回过头去对Pershing扬了扬下巴吩咐道:“送我们去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做了一番检查,果然不出楚八荒所料,她的双腿都骨裂了。
海云开在听完医生的诊断之后神情有了一瞬间的轻快。
既然双腿断了,那就意味着楚八荒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乱跑了。
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做他的小玩偶。
Pershing跑前跑后帮楚八荒办理问诊取药,而海云开则一步都不落地跟在楚八荒身边。
在打完石膏之后,楚八荒终于找了个要上厕所的借口,和Pershing单独进了女厕。
一进厕所,楚八荒就拉住了神色诧异的Pershing,眼眶泛着红色开口请求。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Pershing抿了抿唇,微微蹙起眉头压低了声音询问。
“你要做什么?”
她可是全程目睹了海云开是怎么对待楚八荒的,因此也对她不惜翻窗也要偷偷逃跑要做的事情生出了一丝好奇心。
楚八荒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演技,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在苍白的容颜下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了。
“今天……是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的葬礼,我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我保证会很快回来,绝对不会偷偷溜走给你造成麻烦。”
“能不能请你等会儿想办法把云开支走?”
“我只看他最后一眼,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