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指缝之间没能射出，但阳和的长剑却已穿透了她的腹部，滴着猩红液体的剑尖就这么停在了付霁昊面前三寸的位置。
付霁昊缓缓睁开赤红的双眼，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笙竹显然也留意到了付霁昊苏醒，再顾不得细思，便再度朝他袭了过来。
谁都不知道付霁昊是如何出手的，待到笙竹的身形猛地僵住，随后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脖颈折成一个奇异的角度时，阳和才看到，付霁昊已经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那双尚未散去赤红的瞳眸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厉之意。
阳和的内心霎时间便出现了几分犹疑。
就在这个时候，他整个人再度僵住，像是猛地被人拔掉了插头的电风扇一般停了下来。
楚八荒艰难喘息着，但也注意到了阳和双眼不停微微震颤的模样。
她低声问好大儿：“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这个样子像极了网游里被人顶号上线时的游戏人物，在来回的和另一个账号争夺人物的控制权。
统子犹疑地猜测：“可能……被强制登出了？”
它没有接到主系统的通知，所以刚才的那个阳和……应该不是那个人吧？
好在这回只过了两息的功夫，阳和就再度清醒了过来。
在看到自己手中长剑将楚八荒刺透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紧。
他是在阳和断气的瞬间快速抢夺了这具身体的，为的就是能保护住楚八荒的性命。
可令他没想有到的是，管理局里的人竟然还是能抓住空隙，强行夺取了阳和的身体。
幸好他几乎是立即就重新刷新了世界数据赶了回来，否则……他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他倒退了两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那样短暂的无措。
“八荒，我没有想伤你。”
“不是我，你相信我！”
楚八荒艰难地咧出了一个笑容，眼眸中带着一丝炽热的光亮。
“我、我知道。”
身后的付霁昊没能听懂他们打的哑谜，上前扶住了楚八荒摇摇欲坠的身躯，看向阳和的目光森冷冰寒。
“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杀你，你自我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