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个昏暗的宽敞大厅里,大厅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大水池,池子正中央是一个小石台。
楚八荒被吊在小石台上,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
一个年轻的男子手中拿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血迹顺着刀柄流到了他的手腕上。
他轻柔的嗓音如同鬼魅一般萦绕在她耳边,带着难以察觉的贪婪。
“就算将你剥皮抽筋,你也依然能活下来,甚至还有余力逃跑,让我当真好找。”
“你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楚八荒几乎要被恐惧吞噬了,她浑身颤抖着,对他哀声请求。
“别、别这样,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我吧!”
男子微微一笑,嗓音愈发轻柔了。
“可是你不会老,也不会死。”
“二十年过去了,你一点变化都没有,让我真的很眼馋啊。”
“阿荒姐姐。”
“阿荒,阿荒?”一个童稚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将她从那被尘封起来的记忆中拉回到了现实。
统子颇为忧心地皱着眉叹道:“你突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还以为你被吓晕过去啦!”
楚八荒抿了抿唇,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你帮我检测好生命数据就好了,我没事。”
当年对她施以酷刑的人,此时变换了角色成为看客,是否也会心疼她呢?
偌大的猎人总部之中,除了猎人们的呼吸声和行刑人刺破皮肉的声音,竟然连一声哀嚎都听不到。
若不是楚八荒紧蹙着眉,血红的眼眸不时微颤,所有人都要以为她早就已经没了性命。
统子终于发出了检测警告:“阿荒,你的生命数据波动得厉害,马上就要降到最低值了!”
楚八荒咬了咬牙,正要让统子清理银毒的时候,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响彻了整个总部的上空。
数道体型庞大的身影跃入了猎人总部,将惊愕在原地的猎人们纷纷扑倒在地。
一道颀长的身影紧随其后,以惊人的速度转瞬之间就到了楚八荒面前,直接徒手扯下了她面前的行刑人的脑袋。
他看着楚八荒满身惨不忍睹的伤,血红的眼眸内酝酿起的呼啸的杀意风暴。
楚八荒费劲地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面前的封绛奴,艰难地勾了勾唇。
“我已经落得了这样的下场,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封绛奴的呼吸一滞,僵硬了片刻,才哑着嗓子涩声道:“抱歉,我没想过会让你受到伤害。”
楚八荒弯了弯眼睛,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该由我自己承担这些苦果。”
“即便曾经对你有所隐瞒,如今我也不再欠你什么了。”
“你走吧。”
好大儿已经学会了坐观后续,此时没有急得跳脚,故作老成地摸了摸下巴。
“我懂,这叫欲擒故纵对吧?我都懂,我已经是有经验的老统了。”
楚八荒弹了它一个脑瓜崩儿,笑眯眯地赞赏道:“有进步,已经学会抢答了!”
果不其然,封绛奴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抹怒意,不容置喙地将她身上的束缚用指尖划断,径直将她打横抱起。
“你的命是我给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焉敢放弃!”
楚八荒窝在他的怀里,唇角隐秘地扬起一个胜筹在握的笑意来。
男人啊,果然是送上门的不在意,对他越冷淡反而越放不下。
此时在场的;猎人都已经被狼人们控制住了,封澍化为人形,将手中的阎倾罗拎着领口提离了地面,满面怒容地斥责。
“你们人类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用尽心机设计血族与我狼族相斗,而你们则坐收渔翁之利。”
“我与妻儿分离多年不得相认,全是拜你们所赐!”
今天不杀净你们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