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极为舒适。
楚八荒醒来的时候,好大儿开开心心地报告。
“房星瀚的黑化值下降了三十个点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房星瀚不在卧室内,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翻身在柔软的床上滚来滚去。
“并没有很意外。你不知道病娇的最大特点是什么吗?”
“是什么?”它果然上钩,好奇地继续追问。
楚八荒打够了滚,这才坐起来,拥抱着蓬松的被子在床上神游。
“你知道婴儿在出生后其实只会哭闹和笑,对吧?他们无论难过,烦躁,病痛,恐慌还是惊吓,在这个时间段内都只会用哭来表达情绪。”
“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他们会观察身边的大人,会被引导着正确表述和反应自己的真实情绪。”
“病娇就像是小孩子,他们不懂得如何正确地表达爱和被爱的情绪。”
“房星瀚则更特别一点,他是完全没被爱过的人。”
好大儿不解:“这有什么特别的,我也没被爱过啊!”
楚八荒认真解答道:“所以只要让他感觉到自己被热烈地爱着,再稍加引导,他的黑化值就会下降得很快。”
说着顿了顿,回怼道:“再说你怎么知道自己没被爱过?也有可能你的数据被清除掉了呀?”
好大儿恐惧得瑟瑟发抖:“好好的你不要突然讲鬼故事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打断了楚八荒继续恶搞统子的趣味。
房星瀚一进门见到的就是她孤独地紧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模样。
“还难受不难受?”他将楚八荒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吻了吻她的耳垂。
感受到耳垂被温热的薄唇包裹,湿软的舌尖在上面轻轻打圈,楚八荒回想起昨晚的激烈疯狂,忍不住老脸一红。
“我好饿,有没有吃的?”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双手,楚八荒赶紧扯开话题。
这倒是实话,从出发前往M国到现在,一路上只在飞机上吃了点小零食,又经过昨晚的激战,她饿得手脚都发软了。
房星瀚见她快要炸毛了,也不再闹她,帮她取来放在衣橱里的衣物。
“就等你开饭了。你先洗漱,还有人等着见你。”
好不容易把房星瀚推出了浴室,楚八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布满青红色吻痕。
狗男人是章鱼转世的吗,逮哪儿嘬哪儿!
带着满身被热水清洗后获得的清爽惬意,她一下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老管家。
“诶?您怎么也来了!”楚八荒惊喜地问道。
老管家朝楚八荒微微鞠了一躬,眼角的鱼尾纹都漾出了喜悦。
“太太,新婚快乐。”
楚八荒连忙把他扶起来:“您可千万别这么叫我!我就是一个贫困的劳动人民,您喊我八荒就好了!”
老管家看了房星瀚一眼,见他并不恼,这才笑着道:“我一听说先生和您来度蜜月,就厚着脸皮申请来看看您了。”
这么一说倒是令她不好意思起来:“事发突然……”
余光瞥见房星瀚的笑意敛了起来,连忙补救道:“原本打算回去了在家里再办一个小仪式的,还在想您愿不愿意给我和星瀚当证婚人呢!这下好了,一步到位。”
房星瀚的父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这个儿子似乎尤其不喜,反倒是这位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对他还有着几分关切。
可能是碍于身份,也怕触碰到他的自尊心,老管家的关怀从未明显地表露出来。
但就连楚八荒都看得出来,房星瀚又怎么可能真的一无所知。
因此他安排老管家独自守着市中心的别墅,名义上是让他看房子,实则是在为他养老。
“知道你爱吃海鲜,管家特意焗了龙虾,做了蛤蜊奶油浓汤。不是饿了吗?一起吃饭吧!”
房星瀚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