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又迎来阴雨连绵的恶劣天气,灰蒙蒙的景色令人压抑。
度假村内。
传来猛烈击打声。
张烈虎赤裸上身,正在对着牛皮沙袋发起攻击。
别人用拳和腿,他用的是掌,手背,肘,肩,胯,膝,凡是能够发力的部位,都跟沙袋进行猛烈碰撞。
一秒钟的功夫,张烈虎已经劈出三掌加两膝,恐怖的冲击力让二百多斤的沙袋晃来晃去,几乎要翻出跟头。
雨水混合着汗水,使张烈虎全身湿透。
如此消耗体力的方式,他竟然撑了足足五分钟,随后微微喘着粗气,一边抖动肌肉一边平复心率。
张缨豹坐在伞下,膝盖上摆放着一叠纸张,读完最后一页,张缨豹将资料放到桌面,揉着发酸的眼眶,说道:“很久没有看到你超强度锻炼了,这么折磨自己,只是为了跟赵凤声一战?”
“他也配?”
张烈虎用浴巾擦试着身体,不屑道:“按照那小子的德行,到了约定之日,要么当缩头乌龟,要么找一个拉稀或者痔疮犯了的借口,让周奉先替他出战,反正我是不信他敢亲自打。”
“如果周奉先出战呢,你接还是不接?”张缨豹捋着沾染了湿气的大中分,脸色在晦暗天气下更加显得苍白。
宛如厉鬼。
张烈虎一口气喝掉两公升水,中间都不带停歇,随后坐在弟弟旁边的椅子,轻声道:“其实我挺想跟周奉先打一架。”
“从你的口气我能听出来,你对胜利不抱有任何期望。未战先怯,兵家大忌。”张缨豹缓缓说道。
“姓周的小子实在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论天赋,我确实不如他,任由他成长下去,我获胜的几率只会越来越渺茫,倒不如趁着他羽翼未丰,把自己的心愿了解。几年前,我已经输给了薛木鱼,又不争什么最强武者,打一架而已。”张烈虎很罕见流露出严肃表情。
“能在之前放平心态,那最好。”张缨豹对于哥哥的姿态向来放心,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认怂,从来不会像二愣子一样只为争口气。
“这都是个人兴趣,没什么可担心的,今晚卢怀远约我在和平饭店吃饭,你猜猜他安的什么心。”张烈虎问道。
张缨豹眉尖上扬,琢磨完哥哥的话中含义,说道:“没猜错的话,他是在示好。”
“示好?”
张烈虎笑道:“快要真刀真枪打上了,示什么好。”
张缨豹勾起嘴角,“他专门挑和平饭店,寓意已经很明显,就是怕咱们联合别人对付他。在江南他是地头蛇,出了江南,人脉并没有那么广,他们现在急切需要盟友,而张家,就是他们最向往的伙伴。”
张烈虎问道:“这话咋说?”
张缨豹用手指敲打着资料,轻声道:“卢家摊上事了,跟国外企业穿一条裤子,抵制西疆棉,这件事一旦捅出去,卢家吃不了兜着走。”
“确定?”
张烈虎狐疑道:“卢家都是聪明人,怎么能分不清大是大非?”
张缨豹解释道:“此事做的很隐蔽,支持国货的口号喊的响亮,暗地里以销售不当为由,减少了西疆棉订单,并和国外棉花生产商秘密签订了协议。如果是彻查到底,也不能证明卢家有多大过错,顶多是找个借口蒙混过关,说自家产品适用于进口棉,而非西疆棉,这样到哪都能说得过去。再说人家只是减少西疆棉订单而已,又不是不用。”
张烈虎冷哼道:“卢家老王八和小王八没一个好东西,活该他妈的破产!这样也好,到时候抢卢家钱的时候,老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了。”
张缨豹说道:“这件事卢家而言,能伤筋动骨,却伤不了元气,咱们得趁火打劫。”
张烈虎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