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屁股疼,胳膊疼,外加脑后鼓起大包,这就是掰腕子后的下场。
找谁比试力气不好,偏偏找天下无双的傻小子,掰手腕掰到差点住院,赵凤声也算是奇葩一枚。
嘴里哼哼着回到钱天瑜给的房子,一百四十多平米的空间足够三人居住,赵凤声用仪器检查完房间,发现没有任何监听仪器,这才松了一口气。
郭海亮将他鬼鬼祟祟的行为看在眼里,笑着问道:“你又捅篓子了?”
赵凤声揉着肿胀的手腕,撇嘴道:“商场如战场,小心为妙。药方丢了一次,我可不想丢第二次。”
丢失药方,赵凤声没敢跟大刚亮子们说,怕他们一不小心说漏嘴,告诉了师父。挨揍倒是无所谓,就怕老人家一气之下生了病,七八十的岁数了,只能报喜不报忧。
郭海亮任何情况下都是宠辱不惊的表情,似乎天塌了都跟他没关系,平静道:“药方丢了?什么时候的事?找到是谁干的吗?”
赵凤声摇头道:“偷东西的人查到了,是泰亨员工,药方已经拿到京城一家药企注册,至于幕后老板是谁,暂时没查出来。我猜测,是董事长雷牧东,那老小子长了一副好人样,偏偏不干人事,当初在西北的时候,我跟张烈虎联盟对付雷斯年,张烈虎说在雷家可以找到内鬼里应外合,找的就是雷牧东。”
郭海亮沉声道:“这么说,雷牧东投靠了张烈虎,他派人偷你的药方,是为了讨好张家兄弟?”
“未必是投靠,或许是借力。”
赵凤声分析道:“我姥姥一走,雷家摇摇欲坠,雷静兰掌权,雷斯年有另起炉灶的野心,这雷牧东,也是不安分的主儿,早年前就跟雷斯年争夺过总经理位置,最终一败涂地,选择了卸甲归田。这次雷家内讧,给了他很大希望,只要抱紧大腿,等待雷静兰和雷斯年拼到鱼死网破,他就可以借助张家的力量掌控雷家。”
郭海亮拿起桌上印有性感女郎的打火机把玩,笑道:“家族争斗,亘古不变的难题,凡人图财,君子图志,说不出谁对谁错。”
赵凤声夺过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叹气道:“把你们喊来,就是为了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办,我现在一想起来就头大。”
郭海亮问道:“首先要看你站哪一队,目的是什么。”
赵凤声深吸一口烟,骂骂咧咧道:“小姨和舅舅打架,你说该帮谁?我他妈光想站厕所里闻味儿,都比夹在中间好受。”
“既然是无欲无求,那就山泉酿酒,春水煎茶,望云卷云舒,等花开花落。”郭海亮挤眼道。
“说的轻巧,两不相帮,最后会变成两边都得罪。”
赵凤声拉住郭海亮手臂,哀求道:“大哥,你最聪明,快帮我想个办法。”
“跑。”
郭海亮指了指南方,“去金三角抓毒枭,这样无论是小姨和舅舅,谁都不能怪你。”
“滚滚滚,屁股都想不出的馊主意,你真好意思张口,那鬼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到处是蚊虫蛇鼠,吃的还没拉的干净。”赵凤声耷拉着脸说道。
“庸人自扰。”
郭海亮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我在京城还有点人脉,先把那家偷你药方的企业找到,顺藤摸瓜往下查,看看到底是雷牧东还是另有他人。至于你们雷家的家务事,我就不掺合了。”
“你那脑子,不过如此啊,跟我想的一样,咱俩半斤八两。”赵凤声一脸嫌弃道。
“我从来没觉得我聪明,也没觉得你笨。”郭海亮意有所指道。
“奉先。”赵凤声大喊一声。
傻小子举着一根香肠,屁颠屁颠从厨房跑出来,声音依旧带着一股苞米碴子粗粝味道,“哥,你找我?”
“那块玉带来了吗?”赵凤声和气笑道。
“带了啊。”傻小子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一阵,最后从怀里掏出玉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