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世界上最丑最脏的疯婆子,恶心死你们,恶心死那位花花公子!”
“何苦呢……”
薛木鱼轻叹道:“你也姓薛。”
“我不姓薛,从来没姓过薛!其实我就是薛家养了二十年的大肥猪,现在买主来了,出了一个令你们无法拒绝的价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们才不管买主是把我剥皮还是放血,只认好处不认人,对不对?!”薛如意撕心裂肺喊道。
薛木鱼掏出那串一十四颗的凤眼菩提,放在指尖来回摩挲,摇头叹道:“如意,生在这种家庭,咱们每一个人都是身不由己。你也清楚,我从小就一心向佛,想吃斋参禅,陪伴菩萨青灯过完一生,可逃避了十几年,也躲不过世俗中的纷纷扰扰。爸妈为了让我回到薛家,泪流满面倾诉着他们如何不易,身为子女,理当尽孝,我背叛了自己的誓言回到了家里,心里又何尝比你好过一分?为了家仇,我孤身赴京城,跟那位一身彪炳气焰的张烈虎斗得两败俱伤,按理说,佛门弟子不应逞勇斗狠,有悖佛祖意愿,可家门宿怨,谁又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你不愿出嫁,我不愿还俗,其实咱们兄妹俩相差仿佛,都逃不过命运的羁绊。”
薛如意依旧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冷峻面容,咬着银牙道:“那咱们俩就一起逃出薛家,你念你的佛,我走我的路,反正你那么能打,真要一心想走,又有谁能降得住你。”
薛木鱼苦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佛在心里,血也在心里,父母生我养我,哪能狠得下心撇下他们不管不顾呢?”
薛如意冷冷道:“假如你还当我是你的亲妹妹,那你就把我送出火坑。”
“去哪?”薛木鱼云淡风轻道:“去找赵凤声,然后和他双宿双飞?你那天不是哭着喊着说要等他吗?就不怕他来到了薛家空手而归?”
“你当初说自己六根清净,凡尘俗世入不了天柱,还美其名曰出家人不打诳语,呸!你就是个骗子,你们薛家人全是骗子!”薛如意当初还记得哥哥立过誓言,没想到连最尊敬的人都出尔反尔,这让薛如意心中又升起了叫做愤怒的火焰。
“傻丫头。”
薛木鱼揉了揉妹妹凌乱的秀发,一双古井无波的清澈眸子充满爱怜说道:“哥哥早已经还俗了。”
令人充满好感的动作,薛如意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倒在哥哥温暖的怀里,将这些天来遭受的无奈与愤慨,一并发泄出来。
薛如意的梨花带雨,似乎激发了薛木鱼在5岁时就摒弃的壮志雄心,凤眼菩提突然消失不见,薛木鱼宝相庄严的五官泄露出一股骁悍,一字一顿道:“如意,你放心。哥哥哪怕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不会把你送入虎口,不就是江东高家吗?他们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哥哥就替你一直打下去,就算他们请来八大宗师压阵,哥哥也能豁出性命,为你拼出一世平安。”
金刚怒目。
薛木鱼完全有资格口出狂言。
只因为他叫做南鱼。
一位能单挑北方头号纨绔张烈虎的小活佛。
薛如意悲悲切切喊了一声哥。
“如意,哥哥能挡得住千军万马,却挡不住规矩礼法,能挡多长时间,还要看爸妈那边的意见。”薛木鱼无奈道。
“我明白。”薛如意放下了心中那股执拗,闭起了双眼。
能让省城头号凶人楚巨蛮望风而逃的天之骄子,远眺春意盎然的葱郁,安慰式拍着妹妹的香肩,轻轻说道:“如意,哥哥没跟女人接触过,不懂男女之间的那种爱的死去活来的感受,但佛门里有一句话,情执是苦恼的原因,放下情执,你才能得到自在。”
薛如意像是儿时被哥哥抱在怀里的小丫头,找到了最能依靠的港湾,哭哭啼啼道:“哥,我听不懂,你是叫在教唆我出家当尼姑吗?”
薛木鱼莞尔一笑,“我已经让爸妈焦头烂额,你若是皈依佛门,他们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