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放低身段想来冰释前嫌,毕竟自己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被一个狐媚子搅黄了那算怎么回事,既然赵凤声像死猴子一样执迷不悟,二妮不介意去扮演指点迷津的观世音。
崔亚卿的心态远不是一般女人比肩,这和老崔家家风有关,重男轻女,三位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一个比一个漂亮,可孩子多了毕竟会分散父爱母爱,宝贝不当宝贝捧着,这和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待遇肯定相距甚远。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崔家飞黄腾达,但二十多年前崔家可没这么阔气,扳着手指头过日子,三姐妹吃了不少苦,历经磨难,宝剑锋从磨砺出,三姐妹尝遍人情冷暖,当然不会像三十岁了还让母亲洗内衣的老姑娘一样矫情。
不就是偷腥吗?这年头不偷腥的猫还有几只?更何况是江湖成名的大哥。
老娘亲自给你台阶下,这总可以了吧?
崔亚卿想过万千种结局,但从未想过他会远走高飞。
究竟因为什么,与她亲如兄妹的大刚也说不清楚。
不止是她傻眼了,傻小子听完后也懵了。
唯一的靠山消失得无影无踪,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毕竟只是位二十郎当岁的大男孩,人生规划和职业前景两眼一抹黑,饭东哥走了,自己该何去何从,难道回老白山面对那帮不近人情的家伙们,当一辈子山大王?
一个茫然无措。
一个万念俱灰。
气氛陡然变得粘稠凝重。
“你们俩都在呢?”一句饱含沧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李玄尘干瘪的身躯出现在大门口。
瞧见老人家,傻小子虎目一亮,别人不晓得饭东哥下落,这老头可是他的师傅,约莫清楚他人在哪里。
“李爷爷,俺生子哥去哪了?!”傻小子以前从来没对老人家用过敬语,后来饭东哥告诉他奶奶治病的钱都是出自李爷爷的手,傻小子才重新把李玄尘的位置抬高,喊一声爷爷,发自肺腑,出自真心。
“他没跟我说。”李玄尘迈步进屋。
“去警察那里,能找到他吗?”傻小子想起了电视里经常播放的寻人启事,挠着大脑袋问道。
“他临走前,给我交代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李玄尘平静道。
“啥事?”傻小子一头雾水。
“跟他一样,去当兵。”李爷爷负起双手,白发苍苍加上仙风道骨,挺有高人气派,换身道士装束,肯定能唬的人家一愣一愣。
“当兵?”傻小子茫然问道。
“这是我和他一起商量后的结果。你有万夫不当之勇,又冲动易怒,放到哪里都是定时炸弹,我和他怕你闯出大祸,还是决定让你去军营里比较合适。那里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有本事自然会出人头地,等你当上大官光宗耀祖,对你和他,都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
李玄尘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他老连长的电话号码,你去给人家沟通一下,记得语气要和善,用词要恭敬,这可是莫大机缘,不是谁都有机会在大树底下好乘凉,千万不要辜负了凤声的一片苦心。”
周奉先拿着小纸条,心里百感交集。
饭东哥对他恩重如山,不仅四处筹钱帮奶奶治病,临走前还不忘帮自己铺好后路,这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谢意。
可没想到傻小子顽固地摇了摇头,“俺不去。”
李玄尘挑起花白的眉毛,等待他的下文。
“俺奶奶说了,以后必须要跟在生子哥身边,就算把俺腿打断,也得一瘸一拐跟着他,不能昧了良心。俺奶奶说生子哥对俺家有恩,做人亏啥不能亏心,这恩比天大,必须报!一天找不到,俺就去找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俺就去找一年,俺就不信把全国踏遍了也找不到他!”
周奉先很反常地绷起脸,略带幼稚的脸庞勾勒出一往无前的架势。
“傻孩子。你知道全国有多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