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草草收尾,赵凤声并没有再羞辱这帮小混混的打算,杀人不过头点地,赵疯子又不是小肚鸡肠的恶人,被骂几句,用拳头讨回本钱利息,足够了。
他很少与人结怨,只要不涉及到骂爹骂娘的根本原则,基本不会发火,又不是杀妻夺子的深仇大恨,没必要结下梁子,要是为了骂几句狠话就往死里招呼,赵凤声早被枪子崩了百八十回了,哪能活到现在。
以前和人干架,都是由二妮和大刚吸引仇恨,这俩一个长得招男人爱,一个长得招男人恨,用毫不夸张的形容词就是惹祸大师,惹得一大群苍蝇嗡嗡乱转。赵凤声则充当苍蝇拍角色,驱驱赶赶,拍拍打打,光干些类似于擦屁股的脏活累活。
有二妮那位惹祸小能手珠玉在前,张小曼这位风情尤胜半筹的祸水引得祸起萧墙,倒也在情理之中。说白了,赵凤声还比较能适应大美人的惹祸能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求之不得厚着脸皮来拱,大刚就是那德行,习惯了。只是有一点弄得他不太适应,就是张小曼绵软挺秀的山峰不断在肘部剐蹭,赵凤声推了一把,张小曼又含情脉脉凑了过来,任哪个铁石心肠的爷们都吃不消。赵凤声板着脸让她拉开距离,没想到张小曼得寸进尺,直接把凹凸有致的身躯挂在赵凤声身上,高级香水和体香夹杂一起成为强烈的攻击信号,遇到信念不坚定的男人,直接临阵倒戈,还好赵凤声有过抵抗二妮诱惑的前车之鉴,轻车熟路,默念了几句道德经,脑海里又勾勒出宝相庄严的菩萨相,这才把欲火死死摁住,天雷没有勾起地火,也没上演一出轰轰烈烈的野外战役。
张小曼作为受无数男人追捧的对象,深知自己对异性的杀伤力,没想到喝了一斤白酒的家伙能够坐怀不乱,很是诧异。自己都把身体最敏感部位贴过去了,依旧束手无策,难道真要逆推了他?虽说张小曼脸皮不薄,但还没厚颜无耻到当街扒男人裤子的阶段,那不是真成婊子了?左右想了想,张小曼丢了个哀怨的眼神,埋怨着某人不解风情,可惜赵凤声是个睁眼瞎,望着广场舞大妈的身影无动于衷。
“你还是不是男人?!”张小曼再怎么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说到底也是女人,没有男人那种沉着,遇到这种尴尬问题,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和怒火,语气含有相当大的炸药成分在里面。
“不一定非要脱了裤子才能证明自己是男人,那是幼儿园小男孩的行为。”赵凤声走到桥边,点燃一根烟,凝视着波光嶙峋的漳河,将雾气和烟雾吐出,一脸风轻云淡说道。
“那你这种中年大叔怎么能证明自己是男人呢?”张小曼听他说的有趣,盯着刚毅还带点的俊俏侧脸,俏脸微微含笑,乌云尽散,冰雪尽消,顿时如同诗里描写的那句:二月初惊见草芽,春意浓浓。
赵凤声深深吸了一口烟,表情凝重道:“去男厕所。”
张小曼有种想把他推进漳河里的强烈冲动。
“太晚了,回去吧,否则你哥会拎着刀去我家要人。”赵凤声将烟头用中指一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火光,落在缓慢流动的河水里面,消失不见。
“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他不会介意,真的。”张小曼言辞恳切道,还带有一点希望对方点头的急迫感。
“我刚刚和二妮分手,现在谈这些不合适。”赵凤声转过脸,还带有血丝的眸子如同河水一样波澜不惊。
“那我可以等,一个月的时间让你抚平创伤,够吗?”张小曼听出他口风松动,暗自欢呼雀跃了一番。
“你这个大美女想嫁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干嘛非和一个痞子谈情说爱?”
赵凤声小臂搁在栏杆,摇头轻叹道:“难道你真想孩子生下来看不到爹?每次过年过节开家长会,只有你一个人陪着他,别的孩子会骂他狗杂种、没爹的野种,到时候他哭着问你爸爸在哪,你该怎么回答?说他爹被枪毙了,还是蹲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