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的,不过操办一个师父的丧事而已。”
烛泪笑了笑,为了不让司卿为自己担心,她轻轻握住李司卿撑伞的那只手,两人慢慢在冷风中朝瞻音坛走去。
“我虽然是没什么成大事的经验与本事,但我好歹也替父亲姐姐照顾着梨园身心强大得很,可能碍于师父的过错没办法再把这场丧事办得风风光光……但至少有杜衡师兄和你的帮助我们已经做到最好了。”
一路上穿过采撷坊的各个角落,风雨中丧事用的棚架毅然挺立,大厅内焚烧纸线的香烛摇曳,长明灯长久的燃烧着。没有漫天白花的出殡,没有念经的僧侣,雨中弟子们围聚在瞻音坛四周的走廊里,坛下的空地中只有一口低矮的墓穴。
“采撷坊已经不复存在,师父也阖然长辞,虽然他生前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但今日……大家还是好好和他告个别吧。”
杜蘅师兄见人差不多来齐了,便压低了声音宣布仪式开始,陈烛泪抬眼望去,她此刻最担心的云心师姐穿着素服正一声不吭面色惨白地坐在杜衡师兄身边。李司卿带来的人抬着棺木走进长廊,棺材并未完全合上,师父已经面如枯槁的脸依依经过每一个弟子面前,有的人接着雨声低声啜泣着。
“我陪你去,两把伞总好过一把,他们不能淋到雨,师父也不能淋到雨。”
看着烛泪准备上前为下葬的工人撑伞,李司卿也从身后上前一步,两把伞拼接一起刚好遮住了师父的棺木,也为下葬的工人头顶留下一片晴天。走到墓穴旁,棺木在滂沱的雨声中缓缓下沉,周围的泥泞一点点陷落,随着雨水流淌到棺木上。云心师姐第一个起身,杜蘅见她想要下去赶忙为她撑起伞,其他的弟子们也都撑伞走进雨里,默默守在师父身边。
“马上就到未时了,可以入土安葬了,你们最后再见亡者一面吧,不要心留遗憾。”
【作者题外话】:师父的葬礼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