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虎老七喝多了酒,路上摔了很多跟头,脸都卡坏了,他满脸血污跌跌撞撞地回了家,鞋也不脱就躺在了炕上。
唐兰看虎老七颓废狼狈的模样,心中酸楚,她知道若是自己劝说虎老七,很可能会让虎老七大发雷霆,所以强忍着没有吭声。
“给我舀一瓢凉水,要拔凉拔凉的!”虎老七喝多了酒烧心,于是爬起来对唐兰喊道。
唐兰赶紧上外屋的水缸舀了一瓢水给虎老七端了过去,虎老七喝了一口忽然直接喷出来叫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要的是拔凉拔凉的井水!”
唐兰不敢辩驳,赶紧跑到园子里,从井里打了水然后舀了一瓢给虎老七端过去,虎老七一口气喝了多半瓢又躺了下去。
唐兰投了一个湿毛巾坐到虎老七身边,小心翼翼地给虎老七擦拭脸上的血迹,虎老七半睡半醒之间倒也没什么表示。
“老七,你以后就别跑出去喝酒了,你要是实在想喝,我隔长补短地给你打斤酒,你看行吗?”唐兰还是没忍住。
“我喝酒又没用你掏钱,你管我干啥?整天就像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烦死人了!”虎老七睁开了眼睛不耐烦地嚷道。
“你看你总这样,人家会瞧不起你的!”唐兰劝道。
“人家瞧不起?我看是你瞧不起我吧?你要是瞧不起我,你跟田老二过去,我不拦着你!”虎老七开始胡搅蛮缠。
“你……”唐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虎老七很快就睡着了,唐兰看着熟睡的虎老七,灯下的虎老七模样没变,可唐兰却越看越陌生,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心中悲凉一片,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唐蕙骂了虎老七几次,可虎老七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权当听不见,而唐蕙一要动手,唐兰就拦着,气得唐蕙差点和唐兰断绝关系。
“你以后出门别说你是我姐,我丢不起这人!”唐蕙对唐兰无原则地袒护虎老七很是生气。
“你姐夫这是心里苦,所以才喝点酒,等他心里的劲儿过去就好了!”唐兰说出的话估计她自己都不信。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唐蕙不理解姐姐为啥会对虎老七这么死心塌地。
“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再苦也得过下去!”唐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傻子!”唐蕙说完,气得一甩袖子就走了。
虎老七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小兰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两个人夫妻一场,她真不希望虎老七就这样废了。
这天小兰下班回来,恰好碰见了摇摇晃晃的虎老七。
虎老七迷迷瞪瞪,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小兰赶紧过去往起拉虎老七。
“是你啊?我没事!”虎老七爬起来,满嘴酒气地说道。
“今天又跑哪喝酒去了?”小兰皱眉问道。
“我不告诉你,你要想知道你问你们家黑皇去!”虎老七摆了摆手,大着舌头说道。
“你说你这样算啥?还不如人家要饭的!有的要饭的还打个板说点吉利话,你却生吃硬喝,你不喝就活不了吗?”小兰生气地质问虎老七。
“你说啥?打板的?”虎老七眼睛忽然一亮。
“我啥也没说!”小兰不愿意跟虎老七废话,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自从那天以后,虎老七再去吃席就带着二胡,吃喝之前都要拉上一段。
虎老七的二胡是姬老道教的,二胡的水平相当不错,拉起曲子抑扬顿挫,非常有味道。
这样一来虎老七的处境和之前立刻有了变化,主家不再像以前那样讨厌他,而且虎老七喝上酒以后,有人点曲,虎老七也会给拉上一段,这让主家感觉很有面子,有时候还会多多少少赏点钱。
一来二去虎老七的名声传了出去,有个中年人注意到了他。
这个中年人叫付小朋,是民间鼓乐班的班主,他组织了几个人,经常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