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可推门进了宿舍,发现牡丹正坐在小炕上,小金豆却没在屋内,不由得喜出望外,眉开眼笑地说道:“看来你是想通了,竟然把孩子送到别处去了!你放心,过了今天晚上,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张大可都给你顶着!”
张大可说完直奔牡丹而去,到了近前伸手就抱,牡丹伸手一挡,淡淡地说道:“我本来就够命苦的了,你为啥非缠住我不放呢?”
“看你说的,啥叫我缠住你不放啊?要不是因为我,你早就被学校赶走了,你以后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张大可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和你这样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我对不起我男人,你对不起你媳妇儿,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
张大可觉得牡丹今天很奇怪,不像以往那样紧张,但他早就心猿意马,哪里还顾得上探究原因,于是一边去搂抱牡丹,一边说道:“那还不简单,咱俩都各自离婚,以后一辈子在一起!”
张大可抱住牡丹,正想着这次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谁知道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人手拿木棒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照着张大可劈头盖脸打了下去。
事发突然,张大可被木棒打中脑袋,发出一声惨叫。
张大可虽然是个厨师,但摔跤的能耐在明德公社绝对是佼佼者,一般人都不敢惹他,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恼羞成怒,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来人的腰,就要将来人来一个过肩摔。
“畜生,我是你爹,还不松手!”一声怒吼传来。
张大可吓得一激灵,赶紧松开手,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张兆峰!
“爹,你怎么来了?”张大可大吃一惊,一边揉脑袋一边问道。
“你这个畜生,竟然干出这种事来,咱们老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张兆峰一边骂一边又举起来木棒就打。
“是不是你找的我爹?”张大可一边躲避,一边怒不可遏地冲牡丹吼叫。
“你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你还怨人家,你还要不要脸?我今天打死你,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张兆峰一边骂,一边追打张大可。
张大可不怕别人,却非常惧怕他的老爹张兆峰。
张兆峰奉行“棍棒出孝子”,张大可从小到大可没少挨揍。有一次张兆峰把张大可吊到房梁上用檩条抽打,一直打了两个小时,把张大可抽得皮开肉绽,差点没被打死,所以张大可到了这个岁数心里依然有阴影,对张兆峰心存畏惧。
张兆峰虽然粗暴,但却是个是非观念非常强的人,平生最恨两种人,第一种是不孝之人,第二种就是作风不正的人。
张大可以为是牡丹找来了张兆峰,其实他猜错了,张兆峰不是牡丹找来的,而是小兰找来的。
张兆峰有腰疼病的顽疾,犯起病来不敢直腰走路,这个病让张兆峰吃尽了苦头,几乎丧失了劳动能力,后来在小兰的精心治疗下,张兆峰的腰疼病慢慢好了,现在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张兆峰对小兰十分感激,小兰结婚的时候他也到场了,所以牡丹和小兰说起张大可的种种恶行,小兰就想到了找张兆峰来管教他的儿子。
小兰和牡丹去了张兆峰家里,和他说起了张大可纠缠牡丹的事情,一开始张兆峰还不相信,觉得自己从小就管教严格,张大可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们老张家祖祖辈辈也没出过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牡丹把张大可的行为仔细讲述了一遍,并且让张兆峰看了自己脸上的伤,张兆峰仍然心存疑虑,于是小兰就想到了让张兆峰去抓张大可现行的主意,这才有了张兆峰在关键时候踹门棒打张大可的事情发生。
“人家车大夫说你是个流氓我还不相信,结果你还真是个畜生,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张兆峰边骂边追打张大可。
“哪个车大夫?是不是那个小矬子?她是不是吃饱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