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说话,把门轻轻关上,摸索着走到床边,袁虹不顾寒冷,像一蛇一样缠住来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
正在这时候,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两道手电光照向袁虹和男人。
袁虹吓得惊慌失措,用手挡住刺眼的手电光,大声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赶紧出去!”
“我们是保卫科的!你们竟然在工厂宿舍胡搞,真是胆大包天!”有人大声说道。
这时候宿舍忽然来电了,袁虹这才发现她搂着的人根本不是吴英恺,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她赶紧松开手,用被子把自己蒙上。
“把这对狗男女带走!”有人大声喊道。
两个人来到床边,不由分说地把袁虹从床上拽到地上,然后命令袁虹穿好衣服,把她和男人带到了保卫科。
“张明军,你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怎么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和她勾搭在一起的?”保卫科长田小波喝问。
“田科长,我是冤枉的!你也知道,我是咱厂后勤电工,有人告诉我宿舍没电了,宿舍的闸箱在144宿舍,所以我就去检查,谁知道这个女人直接抱住我就亲,我刚要推开,你们就进来了!”张明军满脸委屈的样子。
“袁虹,是这么回事吗?”田小波问道。
“我正在屋里睡觉,他偷摸进来后图谋不轨,不由分说地把我抱住,想要……”袁虹说到这里,捂住脸哭出声来。
“你这个婆娘胡说八道,你说我图谋不轨有啥证据?”张明军对袁虹怒目而视。
“你说我主动抱你,你又有啥证据?”袁虹哭道。
“张婉婷可以给我作证,是她找我说宿舍停电了!”张明军说道。
“你来我屋里查电,你怎么不敲门?你肯定看我容貌出众,所以才起了歹意!”
“我哪知道144住了人?再说屋里黑咕隆咚的,我都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我怎么会有别的想法?你这个女人自己发骚还来讹我,真不要脸!”
袁虹还想狡辩,田小波冷笑一声说道:“我相信张明军同志是清白的,是你这个女人胡说八道!”
“你们看我是新来的,又是个女同志就欺负我!我和吴厂长是亲戚,明天我就让他给我做主,给你们处分!”袁虹把吴英恺搬出来。
“别扯没用的!你说张明军动了歪心思,没有一点证据,而你却留下了铁证!”田小波冷笑一声说道。
“啥铁证?”袁虹有些慌了。
“你自己看张明军脸上的口红,难道是他自己涂上的吗?”田小波指了指张明军的脸。
袁虹仔细一看,只见张明军脸上和脖子上都留了不少口红印迹,她顿时蔫了。
“你刚进厂子就弄出个桃色新闻,你可真够可以的!你就那么想男人吗?”田小波挖苦袁虹。
袁虹默不作声,盘算着即使被保卫科抓住了她的把柄,只要明天和吴英恺解释清楚,肯定也不会有啥事。
袁虹把田小波和张明军的名字记在心里,心想着只要她升任副厂长,一定让这两个人好看。
袁虹挨了一顿臭训,最后在询问笔录上签了字,这才灰溜溜地回到了冰冷的宿舍。
袁虹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奇怪了,她越来越觉得肯定有人故意害她,甚至想到了幕后指使人是吴英恺,然后又自欺欺人地否定了。
袁虹好容易熬到了上班时间,赶紧直奔办公楼想去找吴英恺,可她经过药厂公示栏的时候,发现围了不少人,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袁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赶紧凑了过去,有人看见了她,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她。
“呸!不要脸!”有人冲她吐口水,
“一看就是个狐狸精,一股骚味!”有人骂道。
袁虹忍受着人们的侮辱,挤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