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喜把盘扣小心翼翼地放好,这才转过身去找虎老七。
“老七,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难过,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段美玉很大的可能是被害身亡!所以我必须把她带走,如果你非要阻拦而耽误了时间,让凶手逍遥法外,你就是助纣为虐,是害段美玉的第二个凶手!”崔喜严肃对虎老七说道。
“是谁害了她?我要跟你一起去!”虎老七青筋暴起,眼睛充血。
“你去了会打草惊蛇,你好好听话,在家等我的消息,好不好?”崔喜说道。
“我还要和美玉洞房呢,她喜欢温暖的洞房!”虎老七脑袋又开始不清楚。
“唉!怎么和你说不明白呢?我再说一遍,段美玉死了,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崔喜感到头疼。
“你胡说,美玉好好的,你才死了呢!你再说一下,我拧断你的脖子!”虎老七睚眦欲裂。
崔喜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你们俩还没有结婚,暂时不能洞房,我把美玉领去开结婚证,然后我让她回来跟你拜堂,怎么样?”崔喜只能顺着虎老七的话说。
“对对对,没有结婚美玉不让我和她洞房!”虎老七想起了和段美玉第一次幽会的时候段美玉的话。
“对啊,所以我必须领她去打结婚证!”崔喜连连点头。
“你是谁?”虎老七忽然问道。
“我是……我是……我是美玉的哥哥,你好好在家等着,听见了吗?”崔喜随口编道。
“好!”虎老七终于同意了。
崔喜长吁了一口气,把虎老七腕子上的手铐打开。
崔喜和黄铭把段美玉的尸体运回了公社卫生院停尸间,并派人专门看管。
崔喜趁热打铁,换上便装,去供销社买了些东西,然后去了李大鼻子家里。
开门接待崔喜的是李大鼻子的父亲朱二本。
“老人家,我听说你家儿媳妇不幸落井身亡了,我来看看,您老要节哀啊!”崔喜说道。
“谢谢!”朱二本眼神闪躲,不敢看崔喜的眼睛。
“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你们为什么不让段美玉入祖坟啊?”崔喜一边说,一边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朱二本的棉袄扣子,结果发现他棉袄扣子是缝在棉袄上的金属暗扣,于是把视线移开。
“咱这有讲究,横死和少亡人都不能入祖坟地!”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理解了!对了,孩子在哪呢?我给她买了点东西!”崔喜拿出一袋饼干。
“崔所长太客气了,孩子太闹,总是找妈妈,她奶奶没办法,领她去串门去了!”
“哦,那行吧,那我就走了!”崔喜站起身来,把饼干放到炕上。
朱二本点头哈腰,把崔喜送出了门。
朱二本看崔喜走远了,这才回了屋,用钥匙把西屋门的锁头打开。
“出来吧,人走了!”朱二本叫道。
过了一会儿,李红慧抱着小玲从屋里走出来,对朱二本说道:“他来干啥来了?都说啥了?”
“没说啥,就是问为啥不让美玉入祖坟!他还给孩子买了一袋饼干呢!”朱二本如实说道。
“哦,这样啊!这小子挺鬼的,咱得防着点!”李红慧说道。
“婶子,你要防谁啊?”李红慧话音刚落,崔喜推门而入。
李红慧脸色一变,本能地退了一步,朱二本也吃惊不小,大声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还给孩子买了糖,我忘记拿出来了!”崔喜把手里一小袋水果糖晃了晃。
“我要吃糖!”小玲伸手小手,奶声奶气地叫道。
“小孩子不能吃糖,吃糖长虫子!”李红慧抓住小玲的手。
崔喜没有去揭穿朱二本的谎言,把手伸向小玲:“来,叔叔抱抱!”
小玲为了崔喜手里的糖,在李红慧手里挣扎着要奔向崔喜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