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靳来了解杨德平,他业务能力不强,但非常会迎合领导,见风使舵,工于心计,军人出身的于靳来非常不喜欢他。
“这个不太符合规矩吧?我们没有权力扣押人家东西吧?”于靳来知道杨德平有意私吞这个玉手镯。
“这叫什么话?这个玉手镯来历不明,我们有责任调查清楚,查清楚了自然会还给他!”杨德平振振有词。
“那我怎么和人家说啊?”于靳来不想让老乡虎老七受到损失。
“你把他带过来,我跟他说!”杨德平心里早就想好了。
于靳来无奈,只好把虎老七领到杨德平的办公室。
杨德平让于靳来回去工作,然后管好房门,热情地虎老七泡了一杯茶。
“听说你是来找人的,是吗?”杨德平态度和蔼。
“是,我是来找我大姨姐的!”虎老七点头说道。
“本来你辱骂殴打学校保卫人员,按理说应该把你送到派出所拘留,可我考虑到你这千里迢迢到北京不容易,所以我就把这件事压下来了!我们保卫处的郑严同志受到点委屈,可能有些意见,我会给他做工作,让他不再追究!”杨德平说道。
“那太谢谢你了!”杨德平语气和善,虎老七反而有些局促,站起身来道谢。
“按照规定,你没有介绍信,是不能进入学校的,可我一看你就觉得咱们俩有缘分,我就特殊照顾照顾你,一会儿你把你要找的学生是哪个系叫什么告诉我,我让人去找,你在大门口等着就行了!”杨德平非常会说话。
虎老七一听能见到小红,心中非常高兴,也打心眼里感激杨德平,于是鞠躬连声道谢。
“不过我有个事得和你商量一下!”杨德平话锋一转。
“啥商量不商量的,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你说就行了!”
“你随身携带的玉镯子因为没办法证明来源,所以需要放在学校一段时间。当然了,我相信这个镯子肯定没问题,可上面领导已经过问这件事了,说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所以这个流程还是要走的,你看行不行?”
虎老七一听要扣留玉镯子,不由得犯了难,半天没有说话。
杨德平看虎老七不说话,长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谁让咱们有缘分呢!这样,我把玉镯子还给你!”
杨德平说完,打开抽屉,把裹着玉镯子的布包递向虎老七。
虎老七有些犹豫,问道:“那要是你们呢领导问这件事呢?”
杨德平摆出豁出去的样子说道:“也就是把我撸了,大不了我去大门站岗!赶紧把镯子收回去!”
虎老七一听杨德平如此义气,顿时热血上头,把玉镯子放到办公桌上,有些激动地说道:“你对我这么够意思,我哪能让你跟我受连累?玉镯子是死物,人心是活的,这玉镯子就放这儿了!”
“那也行,你只要把玉镯子的来源证明寄过来,我把玉镯子让你大姨子带回去,你看行不行?”杨德平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虎老七连连点头。
杨德平拿起钢笔,在信纸上刷刷写了一会儿,递给虎老七说道:“按我写的做,然后把证明材料寄过来就行了!”
虎老七着急见小红,也没看杨德平写的是什么,折起来放到衣兜里。
“对了,我现在做的这些都是违反规定的,这张纸你千万别给这里的人看,你大姨姐也不能看,不然传出去,玉镯子很可能会被没收,我也只能去看大门喽!至于别人问起这件事你怎么说,就看你的了!”杨德平拍了拍虎老七的肩膀,那举动好像和虎老七是多年相熟的朋友!
“好,我答应你!”虎老七满口应允。
玉镯子的事情解决了,杨德平心情愉悦,亲自把虎老七送到于靳来那里。
“你派个人去把中文系的车满凤找到,让她和这位农民兄弟在你这儿见面吧!”杨德平交代于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