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老七一听黄老大遇到麻烦了,开始有些犹豫。因为虎老七知道,在西登县城,黄老大是几乎可以横着走的角色,所以他遇到的麻烦,那必定不是小事,虎老七从里面出来才几个月,可不想惹事再进去。
可黄老大一次又一次的帮他,虎老七又是个红脸汉子,所以虎老七犹豫片刻,对大秃子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跟你走!”
虎老七看了看东院,整个院子一片漆黑,看来小兰已经睡了,虎老七只好换好衣服后,给小兰留了个字条,坐上摩托车赶往西登县城。
大秃子开着摩托进了县城后,七拐八拐后来到县城北郊外一个院子外。这个院子坐落在逃鹿山山坳处,极其的僻静隐蔽,而且院墙有两人高,大铁门漆黑厚重,紧紧关闭。
大秃子下了摩托车,在大铁门小门处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内立刻有人问道:“逃鹿山鹿跑了,跑了几只?”
大秃子回道:“鹿没跑,跑了两只猴子!”
小门门一开,露出一个人脑袋,看了看大秃子和虎老七,小声说道:“你可回来了,老大都急坏了!”
“六子,我和老七先进去,你把摩托开进去吧!”大秃子说完,冲虎老七一招手,两人人进了院子。
虎老七进了院子,发现院子正面有几间房子,只有中间的屋子亮着灯。大秃子领着虎老七进了开着灯的屋子,里面有个人正在烤火,看到大秃子进来没有吭声,微微点了点头。
大秃子走进里屋,拉开一个靠墙的柜子,露出一个暗门,冲虎老七一招手,走了进去。
虎老七跟着进了门,眼前出现了了一个很大的院落,正房和两侧的厢房都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不时传咒骂和喝彩之声。
大秃子领着虎老七走到东厢房的一个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门一开,黄老大探出头来,他两眼通红,看到虎老七后脸上露出笑容,小声说道:“哎呀我的兄弟,你可来了,快点进来!”
虎老七进了屋,立刻被屋内浓烈的烟味呛得咳嗽起来,黄老大用手象征性地扇了扇,笑着说道:“你这不抽烟的人就是矫情,跟个大姑娘似的!”
“黄哥,你这不好端端的吗?这大秃子急三火四的说你遇到麻烦了,我还真以为你出事了呢!”虎老七看黄老大浑身周正,一看人就没啥事。
“来来来,你先坐下,喝点茶!”黄老大把虎老七拉到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茶。
虎老七喝了口茶,黄老大把烟头在烟灰缸中掐灭,打了个唉声说道:“我的妈人是没事,可我的钱可有事了!”
虎老七不解地看了看黄老大,没有吭声。
“估计你能看出来,这就是我的放局的地方,我和弟兄们的吃喝拉撒都靠它给出钱呢!”黄老大说完,又点了一根烟。
“黄哥,我可不赌!这大半夜的你让大秃子把我整这来,不会就是让我来赌博来了吧?”虎老七心里有了气。
“靠!你还真瞧得起你自己!你穷得叮当响,耗子上你家都是哭着走的,小偷去你家临走还得扔两毛钱,我找你来耍钱,我不是缺心眼吗?”黄老大喷出一股浓浓的烟雾。
“不是耍钱,你人也没啥事,那你找我来干啥?”虎老七纳闷地问道。
黄老大叹了口气,把找虎老七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逃鹿山里这个院子就是黄老大放局赌博的场所,因为隐蔽安全,所以经常人满为患,黄老大靠它挣了不少钱。
前两天来了两个人推牌九,一开始输了不少钱,当黄老大以为两个人是小肥羊沾沾自喜的时候,谁知道两个人却忽然开了挂,很快就赢回了本钱,然后又高歌猛进,把庄家杀得丢盔卸甲,片甲不留。
黄老大这时候才意识到两个人是扮猪吃老虎,于是亲自上阵坐庄,结果半天下来,把黄老大输得一塌糊涂,几近崩溃。
黄老大虽然靠着放局没少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