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着老康头命不该绝,他刚上吊没多大会儿,就被薛老三给救了下来。薛老三家的猪跑丢了,他早早起来寻找,结果恰巧碰到老康头上吊,赶紧救下来背回了老康家。
康静到家的时候,她的妈妈正哭嚎着给老康头掐人中,捶打后背,而老康头面色乌青,双眼紧闭,一点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康静控制不住情绪,大哭着上去帮忙,又是揉搓,又是拍打,可老康头还是没有醒过来。
“妈,不行咱送医院吧!”康静哭着对妈妈说。
“明德卫生院还没开门呢!要是送县医院,冰天雪地的咋也得两个小时,康叔这情况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吗?我看不行把李勇忠找来吧,他好赖还懂点中医。“薛老三也很着着急。
“他哪会治这病啊?他就会治被蛇咬的偏方!”康静知道李勇忠的底细,也一筹莫展。
这时门一开,小兰和杜王母到了!
杜王母搭了搭老康头的脉搏,对康静说道:“我看病不习惯旁边有人!”
康静在小兰家住了很长时间,知道杜王母是个身怀绝技,医术高超的能人,他的到来,让康静的心放下了不少,赶紧同薛老三和老康太太去了西屋。
“桂香,仔细看!”杜王母称呼小兰的医名。
杜王母出手如电,转眼间十几根银针扎在老康头不同的穴位上,这些银针有深有浅,深的只留一指高度,浅的露出身体一大截。
杜王母开始捻动银针,或轻或重,或快或慢,老康头**一声,奇迹般醒了过来。
杜王母扶起老康头,在他后背又扎了一根又长又粗的银针,转动片刻,用手一拍,银针脱体而出,被杜王母收起来,与此同时,老康头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腥臭的浓血。
老康头顿时觉得胸口不再发闷,身体也轻快不少,意识也恢复过来。
“他已经没有生命之忧,不过他急火攻心,火毒致心血郁结,肝脾不畅,还需要治疗一段时间,这就是你的活了,我先走了!”杜王母对小兰说完,转身回家了。
杜王母出神入化的手法,立竿见影的治疗效果让小兰大开眼界,对师父杜王母的崇敬之心又多了几分,对学好银针技艺的决心更加坚定。
老康头阴曹地府走了一趟,已经没有死的心心思。他看到小兰,抓住她的手,流着眼泪说道:“回去跟你师父说,只要我老康头有一口气在,你们师徒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头拱地给办好!”
“叔,你说啥呢?我和康静是干姐妹,没有那么多事!你别激动,吃点热乎的,好好休息一天,我明天来给你针灸!”小兰赶紧安慰老康头。
小兰见老康头气色好多了,但看起来很虚弱,赶紧去西屋把康静三个叫过来,对康静说道:“叔的大毛病没有了,你赶紧给叔做口热乎饭菜,让他恢复恢复元气。
康静去做饭,老康太太对薛老三和小兰千恩万谢,薛老三对小兰也开始刮目相看,言语中透露出尊重。
老康家两个儿媳妇都回了娘家,老康太太又行动不便,康静就留在家里伺候老康头,小兰收了银针,也赶紧回家给师父和四哥做饭。
老康头上吊自杀又被杜王母和小兰救活的消息在小砬子屯传开了,小成子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回家去找苗大。
“爹,你以后做事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老康叔上吊没死成,这要是死了,你良心能过得去吗?晚上睡觉能不做噩梦吗?”小成子面色铁青,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和自己的爹说话。
苗大也听到了老康头上吊的消息,听到后也很震惊。苗大是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但绝对没有致人死地的想法,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后悔,但自己的儿子劈头盖脸地教训自己,他可不能接受。
“你他妈的教训谁呢?他心眼小不想活,跟我有屁的关系?你不是我儿子,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许踏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