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的目的就是给人看病,不然学它何用?你和我学习银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比一般的大夫强了!”杜王母说道。
“我光着急忙乎了,早忘了自己还会诊脉了!”小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就是把脉后诊断了,也未必能敢下手医治,毕竟你经验欠缺,没有实践。但你要学会寻找机会,这次就是例子,你诊断完了再和医院的诊断相比较,这样就能知道自己究竟诊断的对与错!”杜王母说道。
“按理说,我应该带着你接治一些病人,这样能更快让你上手。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我只能像现在这样传授于你,而诊治的机会你只能自己寻找!”杜王母说到这里,有些伤感,因为他年后三月初就要离开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兰并不知道杜王母的想法,她静下心来,去除心中的杂念,认真地和杜王母学习,一直到半夜才回家睡觉。
小兰到县医院之前,特意买了些营养品,然后急匆匆赶去了医院,在医院大门口恰巧碰见了小成子。
“你干啥去?老丫姐咋样了?”小兰着急地问道。
“没啥事了,医生说就是急火攻心,回去修养修养就行了,我这就去取马车接康静回家!”小成子似乎一夜没睡,眼睛布满血丝。
“那脑袋疼是咋回事啊?”小兰还是不放心。
“康静说是老毛病了,打完点滴就好多了!你去大厅找康静去吧,一会儿我赶马车来接你们!”小成子说完出了医院。
小兰在医院门诊大厅找到了康静,她正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脸色很难看。
“姐,你可吓死我了!昨天你拿脑袋撞墙,把我都吓哭了!”小兰拉着康静的手,心有余悸地说道。
“傻妹妹,那是老毛病了,没事!自从从黑龙江回来,我一直没有犯病,可能这次着急上火,把这病又拐带出来了!”康静摸了摸小兰的头。
“姐,你是因为考上的是师范学校着急上火啊?”小兰问,康静没有说话,但脸上的失意还是显露出来。
“我从小就崇拜老师!我爹说,这些老师都是文曲星下凡呢!当老师多好啊,还有寒暑假,想干点啥就干点啥!”小兰的话发自肺腑。
看着小兰清澈的眼睛,康静仔细想了一会儿,忽然就醒悟过来。其实她所纠结的不是因为考上了师范学校,而是从大学到师范学校的落差,她从来没去想愿不愿意做老师,如今小兰一说,她觉得她挺喜欢做老师。
“小兰,你说的好!我想通了!”康静心结打开了,立刻感觉身体也轻快了不少。
“等小成子来了,我请你俩下馆子,正式庆祝一下我考上了师范!”康静面带笑容。
小兰见康静情绪好转,也跟着高兴,两个人拉着手,一高一矮,边聊边出去和小成子汇合。
康静这边调整好了情绪,而远在黑龙江七台河的小红却备受煎熬,度日如年。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领走了录取通知书,小红从心里断定自己的政审肯定出了问题。她糊里糊涂地从学校回到家,傻傻地坐在凳子上,一直等车大军两口子下了班,她都没动一下。
车大军两口子也觉得小红最近有些不对劲,呱啦板子问过她,她只说了政审可能有问题,就不再多说。
如今小红这个状态,肯定是政审出了问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但他们却没有敢直接问,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给小红打的保票。
但看到小红失魂落魄,好像魂都丢了的样子,呱啦板子心疼得不行,过去搂住小红的肩膀,柔声说道:“闺女啊,你别吓唬妈,你这是咋地了?有啥事说出来,我们帮你拿主意!”
小红没有一点反应,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一声不吭。
“闺女啊,你说说话啊,你要是觉得委屈你就哭出来,要是爹妈做错了,你也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