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尽管知道在坚持不懈的治疗下,四哥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但他如此清楚的表达,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小兰激动不已,颤声问道:“四哥,你是真的好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嫂子!”赵老四回答。
“不对,我丈夫是你的老弟,我是你的弟妹,你是我的大伯哥!”小兰纠正。
“弟妹?大伯哥?……”赵老四喃喃重复着,皱着眉头,一脸迷糊的样子。
“对,你是我的大伯哥,我是你的弟妹!”小兰点头说道。
“老头说的,你是嫂子,长嫂为母,你就是我嫂子!”赵老四摇头。
小兰暗自叹了口气,知道四哥还是没有完全好,这些话肯定是自己的师父教的,师父这人有时候就像个老小孩,说话随心所欲。
小兰不再和赵老四掰扯,轻声安慰了几句,然后把他送回东院。
“师父,你以后可别教四哥乱叫,他叫我嫂子是从哪里论的啊?”小兰无奈地对杜王母说道。
“那有什么?都是一个辈分!照我看,你为他做这些,他管你叫妈都不过分!……”杜王母不以为然。
小兰感到头大,不敢和杜王母继续争辩下去,要不然他说不定又说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小红又住了几天,然后和小兰和康静告别,回黑龙江报名去了。临走时她看着依依不舍的小兰,拍了拍她的头,说道:
“我户口在七台河,我必须回去报考。这一走,我还真有点放心不下你,你心眼太实诚,就是别人给你卖了,我估计你还得替人数钱。不过,你放心,我肯定能考一个好大学,将来我把你接到城里,让你跟着我享福!”
“你放心吧,姐,真有啥事,我还有师父和大姐商量!你回去路上小心,等老七回来了,我和他去黑龙家看你和爹妈!”
小红没有做声,听到小兰管康静叫大姐,有些不高兴,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康静高考报完名后,她的两个嫂子来小兰家里接她回去。康静明白,两个嫂子怕她考上后还记恨她们,提前来巴结自己。
康静不想回去,把两个嫂子撵了回去。可两个哥哥又来了,然后她的妈妈也来了,没办法,康静只好搬回老康家住。
小红和康静都走了,家里一下子冷清下来,而且入了冬,队里也基本上没有啥活了,小兰有了更多的时间跟杜王母学习针灸。
杜王母对这个徒弟越来越喜欢。小兰虽然起步时候挺费劲,可踏入门槛后,居然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银针的技艺进步神速,让杜王母暗自窃喜。
杜王母虽然内心里很满意,但嘴上从来不说,反而更加的严厉和苛刻,他想用最短的时间把银针技艺都传授给小兰。
杜王母不仅医术精湛,而且因为师从道家,还有占卜的能耐。他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暗地里做了推演,结果让他直皱眉头,暗自想道:
“看来,来年三月份我必须把这件事了了,什么时候能回小砬子还无法确定,我必须抓紧把我的能耐尽可能教给我这徒儿!”
师父肯教,徒弟认学,小兰的银针技艺日新月异,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
1977年的高考在冬天进行,远在黑龙江的小红和小砬子屯的康静都顺利参加了高考,并且都发挥出了自己的水平。
小红考完后,知道自己考的相当不错,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肯定没问题。她和父母一说,车大军两口子也非常高兴,带着她去他老姨家报喜。
小红本来不想去,可架不住父母你一嘴他一嘴的叨唠,只好和他们一起去了姨奶家。
刘正武听车大军说完,也挺高兴,自己家亲戚能考上大学,自己脸上也有光。他说了一些自己对大学的看法,并且对小红的未来之路做了些建议。
“看来你自己是心里有底,这才不想干清洁工的工作,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