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还以为她在忙着拍戏,便没放在心上。
只是短暂地盯着屏幕出神,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一上床就看到了床头的文件,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还算醒目。
起初沈风荷还以为是顾沂雪的剧本,结果看了两行字以后才猛地坐起来,因为要倒时差而酝酿出来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
沈风荷面不改色地看完了剧本。
然后拿起手机给顾沂雪打电话,可是打过去却只能听到冰冷的机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风荷起身换了衣服,让助理去查顾沂雪的位置。
过了会儿助理查到顾沂雪跟一个投资人谈合作,去了京都,是今晚的飞机回来。
沈风荷便给顾沂雪发了条消息:【我们谈谈。】
顾沂雪没回。
消息就好像石沉大海了一样。
跟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
以前沈风荷发的消息,顾沂雪总是能秒回。
且一回就是好多条。
如果沈风荷的手机有连续七八次的震动,那必然就是顾沂雪给她发消息。
已经成为了规律。
可现在,顾沂雪已经不回她消息了。
再仔细想想,自己好像很久没收到顾沂雪给发来的连续长消息了。
沈风荷正要出门,结果接到了顾春眠的电话,让她到酒吧去。
沈风荷问助理要了顾沂雪晚上飞机的信息,然后才去酒吧找顾春眠。
沈风荷去的时候,顾春眠已经喝多了,眼睛红彤彤的,一边给自己灌酒一边哭。
沈风荷坐得离她远了些。
顾春眠不着调地跟她说自己分手了,说本来想找其他的朋友,结果翻遍了通讯录,竟然就沈风荷这个不算人的朋友。
想来也是喝多了,说话一点儿不着调。
沈风荷便坐在那儿看手机,然后沉默地听着。
直到顾春眠一拍桌子:“沈风荷!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风荷转过脸,皱眉:“少发疯。”
顾春眠:“……”
语塞过后,顾春眠忽然吸了吸鼻子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沈风荷:“?”
顾春眠忽然换了话题:“当初顾沂雪跟你结婚,挨了我爸的鞭子,十几鞭。”
沈风荷顿时站起来:“什么意思?”
顾春眠把酒杯放下,别过脸看她:“字面意思。”
顾春眠还笑:“我以前总觉得顾沂雪不配做顾家人,但现在发现她就是顾家人。我俩啊,蠢得跟那什么似的。”
顾春眠撑着额头:“咱俩也算一起长大的,我不待见顾沂雪,也不待见你。不过……我现在难受了也只能找你,觉得心累的时候,会频繁想起顾沂雪。我看错人了,你别让顾沂雪也看错了,祝你们……”
顾春眠举起酒杯:“白头偕老吧。”
话音刚落,沈风荷已经不见了。
——
顾沂雪是晚上七点半的飞机。
去机场的路上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关机了,找同事找了个充电宝充上。
亏电太严重,一下还开不了机。
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看窗外的风景。
在机场候机时,顾沂雪才把手机开了机。
同事们在一旁闲聊,她就找了个耳机戴着听歌。
耳机里放着的是:
[原来被催眠真有意思
我乐意做个敬业人质
没空再去对谁解释
是我自己把自己挟持]
正听到高/潮时,耳机被人摘下来。
她还以为是同事喊她登机,结果仰起头一看,是沈风荷。
顾沂雪怔了几秒,勾唇勉强地笑:“好巧。”
“不巧。”沈风荷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顾沂雪抿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