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想让我鼓励鼓励大家吧,今天这帮人都怎么了,一个赛一个的神神叨叨…」
众人的内涵听得是云里雾里,晏清昨天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翁怀憬以及录音棚上,《慢慢喜欢你》、《小步舞曲》两首歌录得情意绵绵、另外两首《Alwaysonline》、《生日快乐》更是引动了天雷地火,俩人还把木棉与情人乐队为音乐节准备的几首小样给捣鼓了出来,这一忙就忙到晚上八点多才散,练功收拾完还直接无缝连接上他雷打不动的手工活。
其实晚餐时原本有个填补信息差的好机会,可惜下午临时起意杀上门的易祎被苗妙、李寒鸢俩丫头给黏糊上了,咬着耳朵一番讨价还价后,喵总最终还是把她的名字编辑进了拿翁怀憬手机发的那条细语里。
全程被蒙在鼓里的晏清只知道自己开玩笑弄的叠音词女团突然又多出名编外人员,还有如愿以偿的易祎居然主动请缨约着苗妙、李寒鸢周一去津门港看她心心念念的新能源保姆车。
“那就简单说两句吧,我对咱们团当前的进度很满意,相信在梅总的带领下,梁祝的首演必将取得…”
赶鸭子上架的晏清张嘴就抬出一顶花花轿子,完全看不出走神的迹象,只是从他嘴里冒出的内容谈不上投其所好,大家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于是乎一时间听者反应寥寥。
“打啥马虎眼呢?诠释的精髓在于准确,赶紧快进到重点…”
捋了把胡子,梅赐贻急人之所急,催促着赶紧进入正题,只是他哪晓得晏清压根不懂大家在期待什么,上边句句扣着排练,下边嗷嗷等着偷税,没把话说明白的俩人逐渐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困局。
“拜托能不能严肃一点!人家不就在说正事嘛…”
不敢与晏清对视,袁郁玥控制着对同事闹腾的不耐,低着头往右后方挪了两步,她低声嘀咕道:“梅总,你别为老不尊哈!”
「袁圆说得没错,这老头自己把漂亮话都说完了,还怎么抓重点,难道在暗示我扮黑脸?这不合适吧…」
只论察言观色的本事,晏清其实不弱,但奈何吃了信息差的亏,想岔道的他祭出俏皮话试图插科打诨:“都以为出身LSO的梅总只爱走炫技派指挥家的路子,一言不合就直接气突俄,今天才认识到是我没远见了,在大家吃透梁祝后,这不,纯粹的抒情风格他也驾驭得游刃有余嘛。”
“我们梅总年轻时跟晏清老师差不多,也是出了名的离经叛道…”
这种吹捧乐团总监的话职场咖总是接得最快,离得不算太远的第二小提琴首席史馥枚便没忍住爆出一个晏清不知道的信息:“去伦敦发展前,他在布达佩斯市立管弦乐团担纲指挥期间就素有梅赐贻·马勒的花名。”
?「什么叫跟我差不多,和他是一丘之貉呗?等等…刚梅总还真说了句古斯塔夫·马勒的名言,那可是被古典音乐届尊为“史上第一指挥”的男人,果然在暗示我扮黑脸…」
哄堂的笑声遮盖住了底下一些乐手细碎的议论声,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晏清抓住了脑海一闪而过的灵光,在岔道上愈发渐行渐远。
?“诠释的精髓在于准确!这是古斯塔夫·马勒的名言,当然他也曾说过…”
飞速将理路捋清,晏清开始了他极尽委婉之能事的扮黑脸行为:“最好的音乐并不存在于音符当中!这就是古斯塔夫·马勒,一个会自相矛盾,个性无限趋于分裂的真实马勒。”
随着话题逐渐严肃,小音乐厅也趋于安静,连一身职业西服打扮的章雅梦都端着手机在认真拍摄着晏清的发言,不过她嘴角还是微微有些上扬的幅度。
“身为作曲家的他要求每一音阶都被阐述到绝对的精准,而身为指挥的马勒希望在表达作品时拥有绝对的自由,这不自相矛盾吗?矛盾,但并不完全矛盾…”
瞥了眼听得微微颔首的梅赐贻,晏清继续着他的侃侃而谈:“我想自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