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来得挺准时,我可以相信你,是吗?”
景肆嘴角微勾,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你是怎么说服墨临将到嘴的肥肉吐出来的。”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墨临的电话,说既然他回来了,那么黎城就物归原主,只是有个条件,他们合作开发黎城的旅游景点,专为有钱人团建游玩提供一系列方案。
当然,他同意了这个要求,共赢的局面,何乐不为。
“既然已经物归原主,你就不必问我怎么做到的,下午两点,你和楼屿初合力将异芯控制,助切尔斯顺利取出来。”
景肆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意味不明的说道:“你真以为就这么简单?”
薄君翊看着他,“你想反悔?”
“当然不是,薄君翊,你已经查到了薄君霆所有的动向,就该明白,想要异芯的不止我一个,但他不会在意墨染的死活,而我会。”
男人危险的眯起眸子,“所以呢。”
景肆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袖珍的盒子放在桌上,“这是异芯二代,也是我送给萧盛的礼物,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薄君翊拿了过去,打开一看,果真和墨临当初研究出来的异芯相差无二,“看来,你躲在暗处这段时间,做了不少功课。”
“就当你是夸我了,如果他们没有要害墨染的意思,这东西起不了任何作用,反之,你应当知道怎么做。”
他当然知道,如果薄君霆和萧盛在这次手术中动手,就说明他们没有把墨染的性命放在心上,若真是这样,他也不必念在亲人的情分上,再做让步,因为隐忍的结果不是收手,而是得寸进尺。
“希望你说到做到,我想要的只是她好起来。”
景肆勾了勾唇,没有回答,薄君翊很快就离开了。
其实他大可以不与景肆合作,也没有必要相信他,但他们两个都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不让墨染有生命危险,仅这一点,足以让他们达成共识。
墨染醒了,陆靳临连忙站起来,“别动,手上有针,还有半袋就输完了,君翊跟你买吃的去了。”
她眨眨眼,挣扎着坐了起来,“靳临,麻烦你了,每次我有事,你总是第一时间出现,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男人看着她虚弱的脸,目光有些复杂,“不会,你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有件事告诉你,希望你别激动。”
“你说吧,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还能改变什么。”
陆靳临喉结微动,眼前的人脆弱得好像风一吹就会飘散,因为输了液体的原因,使得她本来清醒的脑袋变得昏沉,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他们不是想害她,只是不想让她一辈子都靠异芯过活,代价很大,迟早有一天会不可收拾,与其这样,不如趁着这次手术,让景肆和楼屿初联手,加上他最新研究出来的药物,一定可以保她没有异芯也能活下来。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陆靳临才道:“为了长远考虑,我们决定把异芯取出来,但你放心,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