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房间的了。
但好在他没有走错房。
为了给心爱的小女人惊喜,他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终于提前完成了交易。
沈问已经给他订好了今天回国的机票。
很快,他就可以见到他的小东西了。
想到马上就能回国了,容时心下欢喜,动了动酸痛的脖子,然后掀开被子,起床。
脚踩在地毯上,脚掌却被一个东西硌得微疼。
挪开脚,他低头一看。
竟是一只耳环。
容时狠狠拧眉,捡起耳环举至眼前仔细查看。
心里顿生疑惑,他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耳环?
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但太快了,他没抓住。
端详了耳环半天,他放弃,想着应该是上一个客人留下的。
毕竟这是酒店,几天就换一批客人,很有可能上一个客人就是女士。
遗落耳环什么的,也不足为奇。
如此一想,容时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将耳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他抬步便进入浴室洗漱。
他得收拾收拾去机场了。
……
a市下雪了。
很大,整座城市很快就银装素裹,被铺成了白色。
蒋南星整整一天没有联系上容时了。
先是视频电话不接,后面直接手机关机。
今晚是平安夜,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了。
嗯,他们是在四年前的圣诞节领证的。
但他们一次结婚纪念日都没过过,因为以前的他心不在她身上,根本就不在意任何节日。
本想着今年终于两情相悦了,那就好好一起过个节,哪知他却突然要出差。
出差就出差吧,现在竟然还搞失踪。
蒋南星又气又担心。
胡思乱想了一整天,最后气得晚饭都没吃,直接倒头就睡。
她想着睡着了,就不会生气了。
然而越想睡却越睡不着,翻来覆去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凌晨十二点整——
你是我触碰不到的风,醒不来的梦。
寻不到的天堂,医不好的痛。
点不着的香烟,松不开的手。
忘不了的某某某……
一阵悦耳的歌声,卡点唱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蒋南星猛地弾坐起来。
一把抓起手机,直接划开接听键,摁在耳边就气急败坏地大骂——
“姓容的!你死哪儿去了?!!”
这首歌,是容时的专属铃声。
电话彼端的男人却溢出两声愉快的轻笑,对她说:“宝贝,来窗边。”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深情。
“什么?!”蒋南星懵,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宝贝乖,到窗户边上来。”容时重复道,声音越发温柔。
蒋南星狠狠一震。
他回来了?!
几乎是立马掀开被子,她赤脚跑向窗边。
哗啦!
蒋南星用力拉开窗帘,往下一看。
只一眼,她便红了眼眶。
窗户的正下方,有一个用鲜花和蜡烛围成的巨大心形。
心形里,还有一对雪人新人。
雪人新郎头戴新郎帽,雪人新娘也戴着新娘头纱。
两个雪人手牵着手,恩爱无比。
而容时,也在心形里。
他站在雪人新人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