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手指被盘子碎片割破。
血,溢出指尖。
蒋南星狠狠蹙眉。
就这?
下个面条跟打仗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行?
感觉到她锐利的目光,蹲着的男人抬眸,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讨好讪笑,“那个我……”
“滚一边去!”她俏脸阴沉,嫌弃地喝道。
“好咧!”他立马跳起来,喜滋滋地离开了厨房。
蒋南星,“……”
他答应得可真干脆,是不是就等着她这句话呢?
蒋南星接手了厨房的工作。
“老婆,有创可贴吗?”容时在客厅里扬声问道。
“茶几下面,右边的小抽屉。”她答。
被他一口一个老婆叫得都有点习惯了。
两分钟后,已经给手指缠上创可贴的男人回到厨房边上,看着正往滚水里放面条的小女人。
“老婆,可以给我加个蛋吗?”他问。
她转眸,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再来根火腿?”
“好啊好啊……”他连连点头,可欣喜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她阴森森的目光给盯得连忙改了口,“呃,如果没有也没关系的……”
蒋南星狠狠剜他一眼,不再理他。
这男人,蹬鼻子上脸,越理他越得寸进尺。
很快,面条好了。
餐桌上,蒋南星和容时对立而坐。
“老婆你多吃点,你都瘦了。”
容时将自己碗里那只煎得金黄香脆的荷包蛋钳给了心爱的小女人。
“面都堵不住你的嘴?”她没好气地啐道。
这男人是话痨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废话这么多的?
容时笑而不语,喜滋滋地吃着面。
蒋南星,“还有!”
“老婆你说。”他立马抬头。
“你再叫我‘老婆’就给我滚!”
“好的宝贝。”
“……”蒋南星无语,水眸危险地半眯,狠狠切齿,“容时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他连忙摇头。
“那就给我好好说话!”她冷喝,没好气地瞪着他。
他瘪嘴,“哦。”
他错了。
他还敢。
见她沉了脸,他暂时老实了,低着头乖乖吃面。
十分钟后。
吃完面,见蒋南星要收碗,他连忙站起来,“我来我来,老婆我来。”
她捏着筷子凉飕飕地看着他。
“好吧南星。”他只得改口,然后噙着谄媚的笑把她手里的筷子拿过来,“我洗我洗,我保证不会再打碎了。”
他殷勤得像个舔狗。
看着他这副卑微的模样,蒋南星不知该恼还是该笑。
容时拿着碗筷回到厨房,一边仔细清洗碗筷,一边头也不回地扬声说道,“南星你累了吧,先去洗澡。”
“我不累。”她回到沙发里,惬意地葛优躺。
“怎么可能,你都工作一天了。”
“容先生你不走,我不敢累。”
“……”容时嘴角抽搐,无言以对。
待容时洗好碗后回到客厅,蒋南星直截了当地问:“面也吃了,碗也洗了,请问容先生你还想赖到什么时候?”
“要不……”容时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对她谄媚讪笑,“我今晚就不走了吧。”
“你说啥?”她挑眉,惊讶得尾音直线飙升。
不走了?
他可真敢说!!
容时忧心忡忡,“那色魔真的挺变态的,我担心——”
“有你变态?”她抢断,阴测测地哼道。
他噎住。
瞧她这话说得。
他哪里变态了呀?
不带这样埋汰他的好吗!
哑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