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气氛逐渐热烈高涨,鸨母脸上笑意渐浓,她就知道这霜儿定然会很卖座。
谁也不会知道,她当年仅用十两纹银,就买到这么一个女童,只用五年时间培养□□,身价就翻了千倍。
脸上几乎笑开花,上台拉着霜儿手对台下众人说道:“大家也看到了,我们霜儿姑娘不仅貌美如花、才华出众,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女红无一不会,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妙人,错过了可就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
她轻摇团扇,姿态妖娆,“她是我一手养大,我爱她疼她,想为她寻个好人家,诸位若有缘,与她结为夫妻,可不准怠慢她。规矩还是老规矩,千两起价,五百两加价,不准坏了规矩,扫了别人兴致。”
她以扇遮面,笑:“我这天香楼也是背有靠山,诸位请给我薄面,按规则出价,价高者抱得美人归,诸位可有疑问?”
下面有人起哄,“你废话太多,赶紧开始吧!”
鸨母笑吟吟走到一边,拿起一个小红锤在锣鼓上咚的一敲,竞价正式开始。
谁知花莺儿最是机灵,立刻从座位跳起,指着凤鸾叫道:“我替我家公子出价,就两千两吧!”
诸人大哗,目光立刻齐齐朝他扫了过来,连灯光也跟着打了过来。
他们本来坐在最东南最偏僻的位置,这里的客人都不是什么豪门大户,自进门也就没怎么被人注意,这下可热闹了。
凤鸾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但他正好背对舞台,所有人也只看到他背影,但见身披一身上好丝绸紫袍,一头乌发上簪着玉冠,显然是位家境殷实的年轻公子。
这桌人几乎目瞪口呆看他俩,尤其白面书生,刚才还说他们从京都来,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热闹,谁知打头个就参与了竞价。
鸨母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位公子有眼光,还有没更高出价的?”
大厅中顿时沸腾起来,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男人们都从座位上跳起身,有加八百两,有加五百两,还有加二百两,一顿恶狠斗起比富,转眼价格就被哄抬到六千两。
那霜儿站在舞台上,渐渐有些惊慌失措,拉着她手的鸨母却笑得合不拢嘴。
花莺儿就是瞎掺合,不停跳起加价,一加就是一两千,渐渐一大部分竞价之人被淘汰下去,只有一两家还在不停跟她比价。
渐渐西南那家力不从心退出竞争,最后场面上只剩两家仍在不停斗富。
在场所有人目光都在两桌上飘来荡去。
凤鸾悄拉花莺儿衣袖,暗示她停止,谁知这姑娘却像似上瘾了,兴高采烈不停飙价,场面几乎有些失控。
先开始还笑得乐不可支的鸨母,现在嘴角有点抽搐。
都已经飙到三万两了!
她突然心底生出疑问,这恐怕是两个来砸场子的吧?他们能掏出那么多钱?还是说隔壁妓院派来的卧底,专来坏她好事?
果然那家有点生气,突然重重一拍桌子,胖大汉跳起呼喝:“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成心找茬儿呢吧!”
别看小小花莺儿也不怕,一叉腰道:“哼,刚才那位妈妈说了,价高者抱得美人归,你不会没听清楚规则吧?我现在出三万八千两,有本事你出比我更高的价呀!”
那胖大汉气呼呼道:“这位霜儿姑娘,我家老爷要定了,四万两!”
花莺儿也学着胖大汉趾高气扬道:“哼,这位霜儿姑娘,我家公子也要定了,四万五千两!”
胖大汉怒眼圆睁:“嘿!今日还真是遇上丧皮考的了!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
花莺儿也学着他口气说道:“嘿!今日还真是遇上丧皮考的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胖大汉气得胸膛高高起伏,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