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料子岂不白白的浪费掉,所以你不必推辞了。至于皇上那边,国事繁重,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处置几匹缎子,本宫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德妃尴尬,以为自己适才的话触怒了皇后,但又见它颜色温和,似乎并无责怪之意,微微一笑。
她小心翼翼道:“臣妾听人说,前些时日皇上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了曼贵妃,但以臣妾看来,曼贵妃毕竟是没什么经验,想必好多事情都还得向皇后娘娘您请教吧。”
韦菀珺摇头叹气,“曼贵妃有皇上宠着,就算她经验不足,又哪用得着我来教呢?即使做错了事,有皇帝担待着,本宫就算是皇后,也不敢多说什么的,以免担了悍妻之名。”
德妃微笑道:“不论曼贵妃如何受宠,都始终是一个贵妃,皇后娘娘尊贵无匹,这后宫中仅有一位,独一无二,像我们这些妾室,却是万万不能逾矩的,否则就是以下犯上。”
韦菀珺笑道:“你能这样说,可见公道自在人心。”
张婆婆从内殿走出,走到德妃跟前向她行礼,德妃款款站起身子,让张婆婆量了身材。
韦菀珺坐在凤座上端详半天,笑道:“蜀锦的面料造价极是昂贵,穿在身上显得华丽无匹,若是配上一双普通的鞋子,未免显得掉价。这样吧,张婆婆再为德妃量量小脚,顺便再用与衣裳同样花色的面料做一双蜀锦高底鞋子吧,冬日穿着也暖和些。”
德妃感激不已,频频向皇后行礼,“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张婆婆量好尺寸就去尚衣局找裁缝,德妃坐回椅子上。
韦菀珺看她道:“听说德妃你进宫前常在自己府上练习舞蹈,不知道最擅长跳了一支舞呢?”
德妃脸上一红,微笑道:“臣妾哪会跳什么舞,不过是胡乱舞动罢了。”
韦菀珺笑道:“只怕这是你的谦词。既然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不如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本宫有意栽培你,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德妃满眼讶异,“不知皇后娘娘您口中所言‘栽培’是何意?”
韦菀珺垂眸,缕缕手里绢帕,忧郁道:“本宫如今在这后宫中的近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自从皇上册封了曼贵妃,对本宫就没那么上心了。本宫深知无力回天,所以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德妃漂亮大眼上眼睫轻颤,不解道:“那皇后娘娘……想让臣妾怎么做呢?”
韦菀珺认真瞧着她,“本宫只想问你,你想不想获得皇上的宠爱?”
德妃脸上一红,不由得就想到了第一夜侍寝时皇上对自己的百般温存,只是那样的温情去得太快,转瞬即逝,让她彷徨失落,摸不着头脑,如今感同身受,想必皇后娘娘的心情与自己是一样的吧。
韦菀珺见她眼圈红了,叹道:“后宫女人就是这般命苦,围着皇上一个男人,皇上精力毕竟有限,政务又繁忙,大家难免被冷落。本宫如今刚失去孩子,不仅是本宫自己,想必皇上也不想见到本宫,能避一日是一日。如今曼贵妃又怀着身孕,华妃又被打入了掖庭狱,皇上是正常男人,也需要女人,本宫便想扶持你做四妃之首。”
德妃的小心脏激动得一跳,“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
韦菀珺见她眼中闪现雀跃的光,笑道:“这一次你的寿宴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德妃欢喜不尽,激动道:“皇后娘娘,您对臣妾如此大恩大德,臣妾该如何报答您呢?”
韦菀珺笑道:“你也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本宫肯扶持你为四妃之首,无非是看着你聪明伶俐、贤良淑德,能够讨得皇上的欢心。本宫这么做的目的,是要你趁着曼贵妃怀孕之时好分得一部分皇上的宠爱,但是你一定要以本宫马首是瞻,你明白吗?”
德妃脸色一白,双唇微微颤抖。
韦菀珺冷冷道:“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本宫也不勉强,毕竟这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