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是因为在凝翠宫过度盘桓,都表现得极度愤慨,上朝后无不逼迫凤鸾,要他将曼贵妃打入冷宫,彻底疏远她,凤鸾自然是一如往常那般打太极,回复得也是模棱两可,朝臣们郁郁不已,不愉快地散朝。
皇上特别恩准,御史大夫韦珣瑜与皇后在凝香宫中会面,父女俩一见面,皇后问家人安,韦珣瑜问皇后安,话题立刻转到皇后的肚子上来。
韦菀珺看起来很憔悴,眼中泪光闪闪,“父亲大人,都是女儿不好,这肚子里怀了五个月的龙胎,就这么掉了。”
韦珣瑜叹口气,“爹爹我实在是摸不准皇上的脾气,数次逼迫皇帝立刻了结曼祝德的案子,可是皇上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始终不愿正面提及,爹爹束手无策。”
韦菀珺拿着手绢抽泣道:“只因皇上有心包庇,爹爹你不知道,皇上有多喜欢那个曼贵妃!”
韦珣瑜看着女儿眼中满是疼惜,“菀儿,你受苦了。早知如此,爹爹当初是万万不会答应先帝提亲的。今晨皇上上朝整整迟到一个时辰,听说就是在曼贵妃宫中盘桓逗留,不知真假。”
韦菀珺点头,流泪道:“此事不假,这么一点事,这宫里整个上午早就传开了,我这脸面不知该往哪搁。爹爹,本以为坐上皇后宝座,就会享尽荣华富贵,不想得不到皇上宠爱,却是万般煎熬。日日犹如烈火焚身,万箭穿心。”
韦珣瑜眼露精光,一字字道:“眼下这后宫中,只有她一人怀有皇上龙子,虽然生出来只是个庶出,但毕竟是长子,多少会威胁到你未来孩儿的地位。”
韦菀珺摇头,抽泣道:“皇上已许久未来我宫中,我根本就不可能再怀上皇上龙子,皇上似乎早已把我忘了。”
韦珣瑜眼角抽搐,沉声:“女儿,爹爹有一事不明。”
韦菀珺恭敬道:“爹爹尽管问,菀儿必然知无不言。”
韦珣瑜缓缓道:“菀儿,你腹中孩子明明已有五月大,怎会无缘无故滑掉呢?你是否已然查明,是有人暗中做的手脚?”
韦菀珺眼中珠泪颗颗洒落,“如果我跟爹爹你说是他,想必爹爹你也不会相信。”
韦珣瑜几乎铜目眦裂,“这……也是,毕竟爹爹在朝中势力一日大似一日!”重重叹息一声,“唉,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爹爹我害了你!”
韦菀珺摇头,“爹爹你不必自责,既然他对我无情无义,我也不会再对他痴缠下去。”
韦珣瑜呆怔目视她,“你想好怎么做了?”
韦菀珺郑重点头,“他施以在我身上的苦痛,我定以十倍奉还给他!只是爹爹,这其中万分凶险,你也是知道的。我不能忍受被欺骗被背叛,尤其是被他这样对待。”
韦珣瑜紧张,“你这样孤注一掷,只怕届时只会鱼死网破,但起码现在你还是皇后!你……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韦菀珺苦笑,眼中珠泪如断线珍珠,“皇后,只怕不久的将来,我只是冷宫里被废弃的皇后,新皇后恐怕是曼妃嫣!我们韦家出一个废后,是女儿的失职,毕竟这些年都是父亲您和母亲细心栽培教养,我不能有负你们的恩情。”
韦珣瑜重重叹息一声,沉默不言。
韦菀珺郑重道:“爹爹你放心,我一定会用最隐秘的手段,绝不会给别人以一丝一毫的察觉。”
韦珣瑜认真盯视她,他最是了解,他这个女儿一旦决定做什么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然而眼下这情形,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么?
眼看那曼贵妃隆宠一日胜似一日,他这女儿越来越不受皇帝待见,好容易鬼使神差怀上的龙胎,也就这么被人给害死了,他们韦家的未来,还能在何方?
他把心一横,已然抱有破釜沉舟之心,重声道:“那女儿你可要小心,尽量做到滴水不漏!虽然爹爹极不情愿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但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等那个曼贵妃真的爬到你的头上,恐怕咱再想做